顧星沉請了三天病假,許罌也幾乎是翹了三天的課,除了來上上英語課,其它一律翹。
對這個在學校有些背景的不良少女,老師管不住,也只能睜只眼閉只眼,只要不出格,都不會管。
七班的同學們嗅到一點兒不對勁,往常許罌跟陳星凡、金宇、江寰幾個跟連體褲似的,睡覺、翹課干啥都一塊兒,這種單獨行動,還從沒有過。
所以,許罌這兩天干嘛去了
徐少慶正幫生物課代表發著練習冊,忽然見教室門口來了個陌生面孔十三班的辛辰。
辛辰在教室門口站了一會兒,沒看見要找的人,于是叫了徐少慶問過去“同學,你們班許罌在嗎”
徐少慶“她不在。這幾天都翹課,不知上哪兒了。”“你找她有事”
辛辰抿抿嘴沒搭腔,剛轉身又改了主意,轉頭來“那個你們班,是有個叫顧星沉的,對吧”
徐少慶小吃驚了下。
辛辰剛說出口就有些后悔,這話真是顯得特別蠢七班顧星沉,721分,英俊的高冷學神,總成績和單科成績全第一,現在整個年級還有誰不知道
“算了,當我沒問。”辛辰很煩躁,垂頭。
徐少慶“星沉也不在。這幾天都生病”
說完,徐少慶忽然意識到他說的兩句話之間的仿佛有某種關聯,而這種關聯,辛辰比他聰明多了,也微妙地領悟到了。
許罌不在,顧星沉,也不在。
辛辰臉色不好,匆匆離開。
徐少慶呆呆地走進教室,推了推黑框眼鏡,對八卦地望著他的唐詩、楊曉麗幾個說
“就說嘛,不要早戀,看辛大學霸多慘。愛上一個得不到的女人”說著還吟起了詩。
上課時分的校園很安靜,偶有老師講課聲和學生的瑯瑯書聲,從教學樓傳來。
七班教室的窗外,參天的香樟樹經過一個冬天的折磨,開始發芽。
香樟樹喜溫暖潮濕,s市處在暖溫帶,半濕潤的大陸性季風氣候,四季分明,但冬天還是偏冷。
這顆香樟樹是這棟樓建成時,從南方挖了樹干根須,拖過來的,費了好一番工夫才養活。
當年搞這事兒的,正是許罌家里的煤老板地頭蛇爹媽。
講臺上,生物老師正賣力講著課,而最后一排的學渣小分隊卻各自忙著各自的,金宇在聽歌,宋小枝在偷偷玩手機,陳星凡立著生物書掩護,有一下沒一下地打瞌睡。
更多的學生們在忙碌、認真的跟著老師思路學習、做筆記。
原本各自相安無事,一片寧和,卻忽然從后門傳來巨響
砰
門被踢開。
生物老師嚇得一哆嗦,看進來的兩人,氣得猛拍黑板。
“江寰上課遲到還踹門,想不想學習了”
“還有許罌,你”老師斟酌了下語氣,“你是女孩子,怎么也這么粗魯”
江寰踹的們,走在前,根本不搭理。許罌抱著胳膊走在后,聞言瞟了一眼講臺,漫不經心道
“好謝謝老師指正,我叫江寰下次溫柔點兒”
七班這幾個令人頭疼的問題學生,不是一兩天了,生物老師也不想浪費時間,影響別的學生上課,重重地抖抖書。
“趕緊坐下,好好聽課”
老師調了調整呼吸。
“接下來我們繼續講問答題。染色體、dna和基因都與遺傳有關,請概括出三者關系。楊曉麗,你來回答”
許罌拉凳子坐下,隨手把便當盒子丟到離她不遠的垃圾桶里。
宋小枝小聲地湊過來哈哈“咋了大小姐,誰惹你了”
“沒人惹我。日常更年期。”許罌沒好氣說。
宋小枝揮揮涂了透明指甲油的手指,嘁了一聲,埋頭玩兒自己手機。
陳星凡看一眼許罌丟在垃圾桶里的便當盒子。“這不是你給顧星沉帶的愛心飯團怎么扔了。”
許罌托著腮懶懶瞟了眼陳星凡,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