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過去是絕對不會真的暈過去的,他要是真暈過去,也就顏面無存了。只是對著她還是要這么說。
“現在還疼么”
白悅悅見他點頭,在他臉上親了兩下,又抱著好生揉了一番。男人的身體渾身上下一塊鐵似的,被方才那么對待了一番倒是柔軟了些。
“親一親,抱一抱就不疼了。”
“朕又不是幾歲小兒。”
元茂在她的懷里嘟囔,但是嘟囔完之后又在她的懷里埋的更深了些。
她渾身上下都是柔軟溫暖的,和他完全不一樣。不管感受多少次,他還是忍不住的往她身上靠。
她安撫了他好會,“不疼不疼了,”又道,“這個也是為了強身健體,就算疼也值得,現在疏通了,算是防范于未然,要不然到時候又是喝藥又是扎針,豈不是更難受”
好一番安撫,才算是把他的那個委屈勁頭給安撫下來。
原本穹廬內還有宮人,后面宮人也全都出去了,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元茂也干脆將原先的那些架子全都放下來,完全照著他自己所想。
白悅悅等了等,瞧著差不多了,給他喂了點水。
“上回你想要殺的是哪個呀”
“無名小輩。”
元茂沒有殺人,嘴上依然還是不客氣。
“不過你說的對,下面的人之所以可以興風作浪,是因為君主不強。君主和朝廷強勢,魑魅魍魎又能如何。”
元茂想要出手將這個曾經的權臣徹徹底底的壓制住,別人做不了的事,他可以做到。
什么開國皇帝,他依然可以將這人給降服。
那股不服輸的好勝心從他心底生出來之后,便一發不可收拾。
白悅悅看他“那你是打算用他了”
元茂點點頭,又搖搖頭,“他和陳嘉不一樣,陳嘉已經多少有了些許閱歷,缺的只是個向上的途徑,但是他年紀小,還太嫩。”
“行軍打仗這種事,不是我給他個上升的路就能行的。要不然把他放在高位,下面的人也照樣永不了。將用不了兵,那就是個廢人。”
“他急不來,丟到原地上他自己慢慢攢功勞。要是到時候沒死,朕再提拔他。”
白悅悅靠在那兒點頭,“也對,一把好刀都是經過煅燒錘煉,要不然就是個花花架子。而且也不好堵住朝臣和宗室的嘴。”
她笑了笑,“看陛下這樣子,我倒是想要看看那個人到底是長得如何三頭六臂。”
見著元茂看過來,白悅悅解釋,“我可是頭回見到你這么咬牙切齒,想要殺,偏偏又舍不得。想來應該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元茂一愣,他還是頭回從她口里聽到說哪個人是個了不得的人,不管是他還是長樂王,在她這兒都沒有聽過她在這上面有過一絲半點的夸獎。
當即他的臉色就拉了下來,“不必了,一個黃毛小子有什么可看的。就算看了,也看不出什么來。”
要是真看不出什么東西來,那他怎么糾結了老半天殺還是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