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外面,見到彭城王看到她的時候,臉色稍稍有些古怪。她也不放在心上,她對元宏之外的人,大多是憑著自己的心意來。只要別當場和這些人吵起來,那就可以了。要是他們主動來招惹她,那也別怪她不客氣。
“小叔安好。”
彭城王的臉色更奇怪了,白悅悅看了兩眼,“可是身體有什么不適”
彭城王連忙說沒有,又向后退了一步,身子也拜了下來,“臣恭送皇后。”
白悅悅挑挑眉也沒說什么,帶著人走了。
彭城王親眼見著皇后走遠之后,這才入了大帳內。
皇后要是在的話,哪怕再給他幾張嘴,幾個膽子,他也不敢當著皇后的面說皇后的不是。
“陛下不應該在說軍政的時候,讓皇后也在。”
一見到元茂,彭城王就開門見山,連半點迂回的余地都沒有。
元茂抬眼看他,“皇后在這兒也不止一次了,怎么今日想到說這個”
“今日不一樣,今日說的都是大事。”
“那朕哪日說的不是大事呢”
彭城王被元茂這話堵了個啞口無言。這位兄長頭腦靈活到讓他們這些弟弟難以望其項背,同樣的嘴上更是比不過。
彭城王是親自跟著元茂去找過人的,當初天子安排好,自己親自去尋皇后的時候。他和其他人一道去勸阻天子。畢竟還有其他人,即使找了兩三天沒有尋到,但是沒見到尸首,那就應該還算沒事。但天子就是去了,還親自帶著一隊人馬對著附近的部落進行搜尋。
那個時候,彭城王就知道,天子對皇后并不是普通的寵愛。
所以他進來的時候,也是提著一口氣進來。內心和自己說,自己這是進諫,如此反復幾次,才有膽量進來。
“陛下這不行”彭城王想起那些宗室長輩的擔憂,勉強提起一口氣,也顧不上許多了,“若是當年太后的事重現怎么辦”
彭城王嗓子眼里也生出了些許哽咽,“太后對我們兄弟如何,兄長難道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
見元茂沉默,彭城王又道,“不僅僅太后數次想要置陛下于為難之中,對宗親朝臣也刻薄寡恩。動輒得咎。這種事,難道陛下還想要重現么”
彭城王的生母也受過太后的苛待,說到這里更是雙目發赤。
但他見到元茂的臉上,并沒有和他一般的義憤填膺。
“太后做的事,怪不到皇后的頭上。”
這么一句話,噎得彭城王好半會都說不出話,只能干瞪著眼,又不能輕易言退,要是退了。之后他就別想再天子面前再說起這種事了。
“可是她們是親姑侄,就算再如何針鋒相對,那也是親姑侄,不管如何,太后也不會對她如何。兩人都是一家人,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是兩個樣子
“四郎”元茂微微提高了聲量,彭城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掐斷在喉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