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胳膊掛在梁錚頸間,腿纏在梁錚腰上。
觸感十分溫熱。
總感覺哪兒怪怪的。
李含章定睛一看,發現梁錚赤膊著上身,愣是什么也沒穿。
奇異的觸感,竟源于二人相貼的肌膚。
“呀啊”又是一聲驚呼。
李含章趕忙閉上眼,面紅耳赤“你、你怎么不穿衣裳”
可她又不敢松手。
一松手那不就掉下去了嗎
梁錚聞言,一時啞然。
塞北晝夜溫差極大,冬日寒冷異常。在前線作戰時,后方輸送的補給未必能按時抵達,將士們常要頂著酷寒與犬戎族交戰。
因此,在北府軍中,赤膊冬練是不成文的規矩。
倘若穿著衣裳,外衫上就都會浸染寒氣,反倒是赤膊時,軀干為了抗寒會不斷發熱,自屋外進入室內后更甚要不然,又怎會讓她覺得暖和。
他本不想進屋搭理李含章,難得好心,卻被人主動纏上身來。
還反咬他一口。
梁錚自覺百口莫辯,怒極反笑“你有意見”
“流氓”李含章羞憤,“你給本宮穿鞋,放本宮下去”
現在是她急著跑了。
“給你穿鞋笑話。”梁錚咬牙切齒,“你自己沒手”
從不曾有人這樣說過。
李含章的氣焰頓時被澆滅一半,囁嚅道“我”
連稱謂都不自覺地改換。
梁錚聽李含章氣勢減弱,低眉掃她一眼,發現她雙眸緊閉,睫羽低垂,有幾分如蘸水霧的濕潤,連那枚淚痣也輕輕顫著、很是委屈。
憋著的火氣莫名消下。
怎么整得跟他欺負弱女子似的。
梁錚煩悶地嘖了一聲“放你回榻上,自己穿。”
他皺著眉頭,渾身繃著力道,緩緩向軟榻彎下腰去。
背脊一觸到軟榻,李含章就飛快地收回了纏住梁錚的四肢,將自己重新裹進被褥。
她捂住發燙的臉頰,嬌聲斥他“出去”
話音還未落盡,木門便一開一合。
梁錚走得干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李含章躺在榻上,松開緊貼的指縫,看著清晨的薄光一點點透過窗紙、打在十指之間,終于想起該如何去駁方才梁錚那句詰問。
她是長公主,難道不該被伺候嗎
只有他梁錚一人,根本不將她放在眼里。
她翻身,小腹又是一憋,像在催促她趕緊起來。
“咚咚。”
有人在外頭敲門。
李含章驚訝這將軍府里,除了梁錚與她,還有別人
她揚聲問道“是誰”
老嫗的聲音隔著門傳過來“長公主,老身來伺候您更衣梳洗。”
將軍府的家仆是個老太
怎么著也該找個年紀輕些的吧。
李含章短暫地沉默了片刻,才回道“進來吧。”
作者有話要說意外親密接觸后的兩個逃跑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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