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悅有些緊張的看著離開的呂布,不由擦了擦頭上的汗珠。
——
“混蛋!我殺了他!!”
呂布一聽張遼說方悅有詐,立刻氣的準備拔劍進去砍人,張遼急忙拉著低聲說道“溫侯,此正乃吾等將計就計的好時候啊!”
呂布不解的看向張遼。
張遼繼續說道“方悅必然是奉了袁紹軍令,袁紹兵多,我們就算殺了方悅,也打不過他,但他現在送給了我們一份讓溫侯你當司隸校尉的文書。
我們大可今夜就動身,前往河南,和張楊聯合起來,張楊此次沒有來見袁紹,必然是對袁紹有些不滿,而且他和我們一樣是并州人,他一定會接納我們。
到那時,袁紹想反悔,也來不及了!到時候保證他氣的比殺了方悅還難受!”
呂布一聽,摸了摸自己胡子笑道“文遠!真有你的,我看你能給我當軍師將軍了!”
張遼急忙搖頭,說道“溫侯過獎了,不過我們的確需要一個軍師,到了洛陽后,我們該怎么辦溫侯想過沒有?”
呂布頓時卡著了一眼,愣在那里。
該怎么辦不就是招兵買馬然后打回長安去么。
“河南的人口基本都被我們遷到關中了,溫侯我們沒辦法依靠洛陽打回長安的。”
呂布煩惱的抓了抓頭發,然后問道“那文遠你說,該怎么辦?”
張遼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這支隊伍該何去何從。
“啊呀!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先去河南再說,我就不信,憑借我呂奉先手中畫戟,胯下赤兔,這天下有何處能攔得住我!”
看著呂布豪邁的背影,張遼不由笑了一下,然后追了上去。
——
酒宴漸漸進入了尾聲,方悅等人被安排到了一個在呂布邊上的軍帳休息。
深夜,方悅慢慢坐了起來,低聲呼喊著四周的軍士,這些他的心腹甲士都沒有休息,甚至連戰甲都沒有卸掉,他們在方悅的帶領下,借著夜色,小心翼翼的往呂布將帳摸去。
還沒到,一陣箏聲傳來,方悅邊上的甲兵不由奇怪的說道“都這個時候了,怎么還有箏聲?”
方悅偷偷看去,看到在燈光的照射下,帳篷內似乎有人正在彈奏,看身形打扮,好像還是個女子,不由呸了一聲說道“早就聽說這呂布好色,果然如此,大家再等等,我就不信他不睡了!”
這一等,慢慢的,天邊都發白了。
方悅等了一夜,也被蚊蟲咬了一夜,都快瘋了,好不容易這該死的箏聲沒了,又等了一會,他一揮手,一群人沖入大帳,卻發現大帳外的衛兵居然是稻草人,而大帳內更是只有一個正給自己按手的侍女。
???
“人呢?呂布呢?”
那侍女看到這么多甲兵沖進來,嚇得一下坐在床上,好一會兒才顫顫巍巍的說道“溫侯讓我彈箏到天色發明,然后就出去了”
“不好了,外面的大營各帳都沒人,這已經變成了一座空營了!”
“什么?”
事到如今,方悅哪里還不明白自己已經被呂布看穿了,一想到自己居然被公認沒腦子的呂布玩弄了,氣的方悅拔刀就將那侍女砍死在床上。
“走,去回報袁公!”方悅甩了甩戰刀,對眾甲士喝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