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嘴上還是逞強,不肯承認“沒有,你看錯了,那是我的眼妝。”
葉辭柯又往前走了一步,垂眸回憶道“你那天也哭得厲害,睡著了還時不時地哼一聲。”
她散落的發絲被風吹起,白得有些透明。
奚泠超大聲辯解“那是疼哭的”
“哦是嗎。”仿佛是調侃某人的口是心非,葉辭柯嘴角扯出一個戲謔的笑“你明明嘀咕著,好香,還想要。”
奚泠心臟差點蹦出胸腔,這話貓聽了都想死。
難以置信,葉辭柯是怎么用平靜的語氣復述出這種令人羞恥的言論
她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可離開的道路被葉辭柯擋了個嚴實,看她模樣一時半會兒都不會放過自己。
不如主動出擊。
奚泠暗自磨牙,表面上卻秀眉微蹙,拉下遮擋臉部的口罩,換了副楚楚可憐的神情。
她湊到葉辭柯身邊,故意放軟了聲音,撒嬌似的瞧她。
“我是想要,你會給嗎”
葉辭柯神情恍惚了一瞬,奚泠看在眼里,不由得心中大喜。
果然,有的人就算說騷話,本質上還是純情又害羞。
然而還沒高興多久,她就聽見了一聲輕笑。
“我會。”
絲絲縷縷的葡萄酒香在空氣中彌漫,隨著呼吸深入肺腑。奚泠后頸的腺體也逐漸發熱,幾乎讓她目眩神迷。
見勢不妙,奚泠就想從葉辭柯身側溜走,哪知葉辭柯伸手一攔,她就被困在了墻與人的方寸之間。
腿軟得不自知地往后靠,奚泠只剩下一個想法。
怎么、怎么玩不過葉辭柯了
就著這樣的姿勢,葉辭柯低聲問“滿意了嗎”
奚泠后背抵著墻,急急地喘著氣,只覺得滿口都是醉人的酒香,不禁在心里罵起了貓咪臟話。
明知道自己喜歡吸,葉辭柯還故意放出信息素,她也太壞了
要是輕易服軟,豈不是被她握住了把柄
奚泠仰起精致的小臉,倔強道“也就那樣”
這話剛說出口,她霎時就后悔了。因為葉辭柯臉上的笑意漸深,獨屬于aha的小尖牙看得奚泠發慌。
她腦子里轉過無數的說辭,想把自己從這困局中撈出去。
救命,就沒人來管管葉辭柯嗎
許是上天聽到了她的哀求,一道滿是怒氣的女聲響起。
“葉辭柯你在干什么”
葉辭柯松開手,“呵”了一聲。
奚泠竟從中聽出了點遺憾,這個人搞不好就是想做壞事
那個氣得跟河豚似的姑娘已經往這來了,葉辭柯卻還無動于衷。
她還有閑心詢問“吃午飯了嗎”
奚泠秒答“吃了。”
其實她沒多少胃口,中午的飯菜一點沒動。
奚泠心虛地用指腹蹭了蹭身后的墻皮,脆弱的墻壁頓時被她蹭下來一點白灰。
葉辭柯收了笑,眼底晦暗不明。
“又騙我。”
謊話被輕易戳破,奚泠更心虛了。
她剛想著要不要服個軟,就見葉辭柯無比自然地遞出一個紙袋。就像曾經兩人見面那樣,葉辭柯會精心制作小零食投喂自己。
這次里面裝的是桂花酒釀圓子,才買沒多久,還熱騰騰的。
奚泠搖頭“我不”
“不收就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