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碑所在位置,與龍嶺的距離,是典型的看山跑死馬,當然,對他們這些修者來說,不算什么,只是感嘆兩句,看著是真不遠之類的。
只是,遠看的時候,戰碑有頂天立地之勢,當真距離近了,反而覺得戰碑矮小了不少。
易兆月年少,以前又沒受什么約束,好奇心重,跟葉綺羅也親近,想知道什么就直接問。
對于這些事情,葉綺羅一般也是知無不言
“之前看到的戰碑,你們也可以當成是法相的一種,就跟窺天境能凝聚法相一樣,目的無非就是告訴世人它的存在而已。戰碑本身自然沒那么大。這是主戰碑之一,至少兩三州之地,都能看到它。”
這么一說,其他人就理解了,戰碑的存在本來就是搞事兒的,自然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
現在更關心的還是戰榜的情況。
戰碑本身的材質的確像某種透明晶體,現在,上面在不斷的閃現微黃的流光,流光過后,在戰碑上留下一排排字,某某人,年齡,種族,所屬地,以及一些比較出名的生平事跡,在開頭還有一段影像,全方位等我,讓不認識的人都了解得清清楚楚。
各條信息不時的上下移動,調整著名次。
戰碑的本體雖然沒有那么高大得離譜,卻也至少百丈,踩著飛行靈器上下移動,一邊看一邊與身邊的人討論現在已經上了戰榜的人,一個個的,在今日之前,是真不認識,不過看著那些事跡,也是真覺得厲害,對比一下自身,好像真的啥都不算,于是,對葉綺羅說他們會上榜這一點,有點點疑惑,這上榜是不是還有什么其他條件
問到葉綺羅頭上,她點點頭,“戰榜還有地域性,最強勁雄厚的地方有名額限制,偏遠落后的地方也不會落下,戰榜上的所屬地就是這個,所屬地是根據修者的宗籍,世家的族籍,散修的戶籍所在地來的,其他的種族則是根據種群來的,你們的所屬地都是蒼云州,神府境,你們的修為在蒼云州而言,毫無疑問名列前茅,上榜是理所當然的。”
這么一說,那就真的是板上釘釘了。
“那么挑戰呢,有所屬地的限制嗎”伏青羨頗為沉重的問道。
“沒有,只要是戰榜上的人,同階段的人都可以挑戰。”葉綺羅漠然的說道。
此言一出,就讓人忍不住爆粗口了,這他娘的都叫什么事兒,下州別說與上州,就是與中州,那都是存在著天塹,下州的人上了初始戰榜,那不是榮耀,那是活生生的靶子,多少人眼中的軟柿子,中州上州修者的驕傲,都不允許戰榜最后有下州修者的存在,找不到人就罷了,一旦開了挑戰臺,下州所屬的人員,絕對是第一批被挑戰對象,挑戰者還成對堆成群,速度慢了,怕是還搶不到。
那將是何等的殘酷
“那是靈氣復蘇前的規則,現在說不定改了呢。”葉綺羅沒啥誠意的安慰道。“畢竟以前的鴻宇大陸地域上沒有等級劃分,更不存在屏障。”
其他人卻不怎么抱希望,戰碑本身的存在,在某種程度上,就是深深的惡意,再度出現,就不指望它突然有了“良心”。
氣氛帶著凝重的沉默。
一旁跟來的龍皇,不知道什么時候悄摸的將時曦抱在了懷里,心情轉為愉悅,淡淡的開口,“你們幾個人族小輩兒也是運氣,要知道這戰碑消失了數萬年,便是我也只隱約的知道一些,葉天尊卻知之甚詳,你們能了解的情況比其他人多得多,畢竟戰碑不會將所有的規則跟潛藏的條件顯露出來,往往都會在接下來一年不斷的摸索才會清楚,你們就比他們更占優勢,而且,有葉天尊在,不用擔心被算計,而正常的挑戰,不管是在外面還是在挑戰臺,想來你們應該都不懼才是。”
龍皇是不相信葉綺羅帶著他們,就僅僅是帶著而不加以指導。
堂堂窺天境強者身邊的人,都能在這戰榜席位爭奪戰中喪生,她面子往哪兒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