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年拿起一塊手指蛋糕塞進嘴里,臉頰被撐得鼓鼓的,聲音也有些含糊“你懂什么這叫情趣。”
夏宜看她一眼,恰好手機響起,她隨意看了一眼,是之前在沙漠拍的那組硬照在公司的推廣下上了熱搜,她配合著公司發了條微博。
池年無趣地看向窗外。
這里是云城的繁華地帶,外面是一個奢侈品商場,大熒幕播放著廣告,小熒幕則播放著本地的新聞。
新聞上顯示著“知名歌手唐輕染五年前出國進修,近日秘密回國”的消息,配圖是一張機場的路透照片,瑩瑩雪白的肌膚,褐栗色的卷發披在身后,白色的雪紡修身裙,戴著大大的口罩也遮不住流露出的優雅。
池年將蛋糕咽下去,默默感嘆一句美女啊。
夏宜已經發完了微博,剛想退出,下秒注意到熱七的話題,奇異地看了眼池年。
“什么”池年注意到她的視線,不解地回看著她,翻出手機,而后才注意到熱七是“和喜歡很久的人在一起是怎樣的體驗”。
她默了默,手指在屏幕上飛快地按了一會兒。
夏宜好奇地翻出她的私人微博。
“和喜歡很久的人在一起是怎樣的體驗很爽,想在他的鼻梁上滑滑梯,在他的眼睛里游泳,在他的腹肌上彈鋼琴,在他的心上跳廣場舞。”
夏宜豎起大拇指“你命油你不油天。”
池年無辜地看著她。
和夏宜分開時,天已經有些暗了。
13號公寓前的花壇里,一盆盆精心培育的初初開放的蝴蝶蘭在夜風里搖擺。
池年看著那些花兒,突然想起五年前的那年夏天,在云大的教師宿舍樓第一次看見祁深的場景。
教師樓是那種六層的居民樓,樓外還有十幾層臺階,門口也有一片蝴蝶蘭,花枝旺盛,將花盆都蓋得嚴嚴實實的,只剩搖曳的花葉。
那天是個雨天,她剛從老師家出來,沒有打傘,只匆匆忙忙地護住手里的文獻沖出樓。
而后,她在下臺階時撞到了祁深,險些滾下樓梯。
祁深穿著休閑衣逆著光站在樓梯上,一手撐著一柄黑色的雨傘,一手護住了她。
不過片刻,他已經將她扶穩,看了眼越發大的雨勢,將雨傘給了她后,點點頭走進樓中。
那時他的身后是一片盛開的蝴蝶蘭在雨中搖曳。
她最初其實并沒看清他的臉,只隱約在他的身上看出一股隔岸觀火的冷淡,卻已經足夠她在心里勾畫出了一個完整的他。
而事實上,當看清時,她勾畫的他不如真實的他一半的俊美。
她想,當他的女朋友一定很快樂。
那是一段比四年還要久的時光,本以為將會成為永遠藏在她心里的小秘密。
沒想到,還有機會重見天日。
沒想到,她可以在某一天以女朋友的身份告訴他誒,祁深,我喜歡你比你以為的更久呀。
池年拿出手機,將蝴蝶蘭拍了下來,發給祁深。
對面一直到凌晨都沒有回應。
池年皺眉,不說他們現在的關系,就算以前只是上下級,她發了消息他看見了也會回應,即便大多數只是一句冷淡的“嗯”。
這晚池年沒等到祁深的回復,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第二天一早是被一通電話吵醒的。
來電顯示是祁深。
池年從床上坐起身,抓了抓頭發,接通“祁深”
“是池年女士嗎”電話里傳來的是一個陌生的女聲,還夾帶著回音。
池年皺眉“請問你是”
“這里是凌雅醫院,祁先生昨晚出了車禍,聯系不上他的家屬,您方便來一趟嗎”,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