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池年轉頭看向祁深,鼻音微重“按照慣例,采訪完后,都會問一些私人問題調節氣氛。”
祁深應了一聲。
池年看著他“如果別人問到你的感情狀況呢”
作為最年輕的百億身家總裁之一,祁深的感情生活一直被人津津樂道。
祁深翻看文件的手一頓“照實說。”
池年眨眨眼“比如”
祁深看向她。
她的眼仁是漆黑晶亮的,此時因為感冒的緣故有些朦朧,眼里泛著淡淡的期待。
祁深開口“目前沒有找女朋友的打算。”
池年怔了怔,眼里的光暗了下去,低哼一聲再不想理他。
辦公室里逐漸安靜,恒溫的環境更容易讓人犯困。
池年感覺自己的頭暈越發明顯,電腦上的文字仿佛都在慢慢蠕動,頭沉了沉。
干脆歇一會兒吧池年心里小小的聲音勸她。
那就歇會兒吧。
池年很聽勸,慢慢伏靠在手臂上,臉頰面向祁深的方向。
其實,來這里,不只是想賭氣傳染感冒的,而是像現在這樣同個辦公室辦公的經歷,以前也有過半年的。
那時公司簡陋,她還沒有自己的獨立辦公室,平時在外面的工位上,忙起來時就會在祁深的辦公室里。
因此,那時他的辦公室總會多放一張辦公桌椅。
可是,那些關于她的記憶,他好像依舊一點兒都沒想起。
也許因為感冒,池年感覺自己的鼻子有些酸,她忙閉上眼睛。
昏昏欲睡前她恨恨想著,回去就拆拼圖
祁深聽見這邊的動靜,轉頭看了過去。
池年正枕著自己的小臂,臉頰朝向他這邊,毫不拘束地在他面前睡過去,眼睛輕閉著,唇被擠壓的微微翹起,感冒的緣故,她的臉比平時要白,鼻頭卻紅紅的。
落地窗外的光線灑落進來,一半灑在她的身上,帶著一股別樣的暖意。
祁深不覺有些愣神。
總覺得這個畫面有些熟悉,好像很久的以前,他的辦公室因為助理的到來被一分為二,熬到深夜時,也有人趴在簡單的辦公桌上睡著。
可那個畫面轉瞬即逝。
祁深揉了揉眉心,失憶于他,并不是記憶被人憑空挖走一塊那么突兀,更像是睡了一覺醒來就到了現在,中間的經歷就像一場夢,不記得,也沒什么感覺。
畢竟不會有人因為忘記昨晚與今天之間的夢里發生過什么而痛苦。
只是因為記憶的缺失,導致工作有些不便而已。
祁深的眼神定焦在池年身上。
這樣的小女生,應該是從小被富養出來的,所以當年剛大學畢業就來到了創思,連極低的薪資都不在意,因為有家庭兜底。
畢竟云大出來的學生,尤其她還有周教授得意門生這個頭銜,絕不止這點薪資。
他翻過創思過往的財政支出,她剛來創思時的薪資,才不過四千,這在六環外的房租都動輒千的云城,太低了。
她太天真,熱情來得快去得也快,說出口的男女朋友也太隨意,工作外說的話也太不可信。
所以,怎么可能會和她是男女朋友呢
祁深垂下眼瞼。
伏靠在茶幾上的池年突然囈語了些什么,嗓音低軟含糊。
祁深皺眉,鬼使神差地走了過去。
池年的唇輕輕動了動“你再這樣把拼圖全拆了”,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