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發的,是那個對她說“在一起試試”的祁深,而不是現在這個忘記了她的祁深。
可不論哪個,好像都不喜歡她。
池年低低地哼了一聲,去洗手間洗了把臉,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突然就放松了下來。
原來,是真的。
在一起時要兩個人都同意,而分手只需要一個人開口就好。
她只是沒想到,這段感情,先開口說分開的人是她。
祁深,你不喜歡我,那么從現在開始,我也不要再喜歡你了。
祁深一整晚沒有休息好,摩挲著手機,看著她發來的“分手吧”的消息,心里煩躁至極。
她說她“發錯人了”,那她是想找誰說分手據他所知,她根本沒有談戀愛。
而且,就算真的發錯人,當時還可以撤回,為什么不撤回反而大喇喇地任由這條消息霸占著二人最后的聊天記錄,讓他看著心中憋悶難安,以至于一閉上眼就看見她。
她眨著眼睛似真似假地說“我是你女朋友”的樣子;
鼓著眼睛生氣地踩他一腳的樣子;
耍小心思的樣子;
趴在他的背上、湊到他耳邊說“把今晚的月亮送給你”的樣子;
打水仗時驕橫又膽大的樣子
還有昨天紅著眼睛說“你真的很討厭”的樣子。
越想越煩躁,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不到七點,祁深就起床洗漱后去了公司,坐在辦公室里等待著。
等到九點就好了。
他對自己說,等池年來上班,一定要她好好把這件事情解釋清楚了。
八點五十五。
祁深給池年的辦公室去了通電話。
鈴聲響了很久,才被人接通,陌生的女聲“祁總,池總助還沒來公司。”
祁深皺了皺眉,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是行政部前臺的聲音,頓了頓“她平時幾點來”
前臺遲疑了下“以前池總助這個時間早來了,可能今天遇到什么事了,應該很快就來了。”
“嗯,”祁深應了一聲,而后道,“一會兒送杯咖啡上來。”
“好的。”前臺忙應下,掛斷電話才疑惑地看了看聽筒,總覺得祁總剛剛停頓的語氣,是想讓池總助上樓。
畢竟只有池總助敢無視祁總的要求,直接換成難喝但有營養的果蔬汁。
想了想,前臺聳聳肩,去茶水間打了杯果蔬汁,等著池年來上班。
祁深在辦公室一直等到九點一刻,始終沒有人來。
他的臉色越來越沉,煩躁的眉心緊蹙,整個人彌漫著一股冷冷的低氣壓。
真的是太縱容她了。
直到敲門聲傳來,祁深猛地抬頭,聲音卻不覺刻意地緩了緩“進。”
卻在看見走進來的人時,眼神陰沉了下去。
陳揚一手拿著文件,一手端著黑咖啡走了進來,迎上祁深冰冷的視線,手里的咖啡抖了抖,戰戰兢兢地把咖啡放在辦公桌上“祁總,您要的咖啡。”
前臺不敢私自送果蔬汁,他也不敢啊。
祁深看了眼咖啡,又淡淡地睨了眼陳揚。
陳揚垂頭,眼觀鼻鼻觀心地將文件展開放在祁深面前“前幾天會議上定下來的文件,需要您簽字。”
祁深隨意掃視著文件,拿起鋼筆,狀若漫不經心地問“池助理呢”
陳揚頓了頓“池總助她沒來上班。”
祁深簽字的手突然打了滑,筆尖在文件上用力下劃了一道,鉆透了紙頁。,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