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趙猛也沒想到謝青蘇竟然會忽然動手,嘴上剛罵了句“臭婊z”,第三個字話音還沒落下就下頜骨疼的他瞳孔一縮,人還在劇痛中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一道巨大的力量扼住了脖頸,連人帶椅子被狠狠摔到了審訊室角落的墻上,剛好卡進了監控死角的位置。
小警官見狀趕緊要進去阻攔“這不行,這他媽還沒定案,不能鬧出人命”
盛肖抬手拎住他領口就把人拽了回去,語氣倒竟然比剛才輕松很多,眼神灼灼的看著里面的那一幕“不用攔。”
“這還不攔昨晚她就差點把人給打死了,我看她這就是來要命的,就算不把人給弄死,揍出一身傷來咱們也不好辦這可是在警局”小警官急了。
“下巴脫臼能復原,看不到傷,她捏過拽過的地方也是他本來的那幾個傷處,沒有多余的痕跡。”盛肖一臉不耐煩的又把小警官給拎了回來,把人按在窗前向里看“學著點,以后用得上。”
小警官臉被按在玻璃上都快變了形,一臉苦逼的說“盛隊您想多了吧我學的是警校,又不是學醫的,可分不清人體骨骼和穴位,要把下巴捏脫臼也沒她這么精準”
的確,她也沒學過這些,怎么會拿捏的這么精確,連絲猶豫都沒有就能出手這么快狠準
盛肖看著里面將趙猛逼在角落里痛到發抖的謝青蘇。
多年前還躲在他身后的小姑娘不知何時竟然換了一種面貌,眼神冷傲,出手狠辣果決,絲毫不再有半點怯弱,看似魯莽卻又處處透著細致周到,他說不能添新傷,她就真的沒多添一道傷。
她絕不是他親眼看著長大的蘇蘇。
可他不是蘇蘇還能是誰
無論是盛青蘇還是謝青蘇,這張臉,這個人,都不可能再有第二個。
可一個人的性格變化會這么大
盛肖目不轉睛的看著里面那道身影,她每一次動手,他好看的濃眉就狠狠的向上挑了那么一下。
審訊室里,謝青蘇俯身捏著趙猛手臂上的傷,指尖一寸寸向上點著令他全身痛麻的穴位“說,誰指使你們幾個對我動手”
趙猛下巴脫臼,口水流了一地,卻是死活不肯招認,他昨晚到現在已經被審訊了快二十四小時。
只要耗過了法定審訊時間,他們就可以被那邊派來的人保釋出去,反正昨晚實際受傷的人也不是謝青蘇,警局最后也得按規定辦事。
謝青蘇看得出來他在等什么,卻也不急,手指依然看似不輕不重的按在他手臂傷痕中間的位置,沒有變過地方。
看著趙猛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死人。
一分鐘。
兩分鐘。
五分鐘
十分鐘。
直到趙猛頭上的冷汗滲的越來越多,不僅是口水流了一地,汗也淌個不停,甚至竟然逐漸有了洶涌的失禁感,當場不敢置信的盯著謝青蘇,脫臼的下巴艱難的吐出幾個字“你他媽”
審訊室外,小警官的臉還被他們盛隊無情的按貼在玻璃窗上,瞠大著眼睛往里看。
靜音玻璃致使聽不見里面的動靜,只能看見趙猛忽然渾身抽搐個不停,像是在憋著什么似的蜷縮在那兒,接著手腳痛到不停的抽搐,明明沒看見有任何傷,但又好像比皮膚表面上的傷更讓人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