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不到分鐘,謝青蘇似乎聽到了他說什么,里面的氣氛仿佛靜止了那么兩秒,然后她忽然起身,走了出來,臉上沒什么表情,只問哪里可以洗手,便直接去了后邊的洗手間。
小警官一臉詫異的向里看看,小聲嘀咕“不能是招了吧”
三兩步趕緊進了審訊室,只見趙猛的下巴已經被接了回來,卻是一臉痛苦又口齒不清的顫聲說“讓、讓我去廁、廁所我、要要尿”
盛肖跟著去了后邊,看見謝青蘇擰開水龍頭,將剛剛碰過趙猛的手在水下沖洗,每一根手指都洗的很認真,還順便從旁邊擠了不少消毒洗手液抹了滿手,繼續洗。
動作自然輕松,好像剛才在里面也沒廢多少力氣。
“手法不錯。”說話的是盛肖。
竟然還讓她聽出來那么一絲躍躍夸獎的意思。
大概是他們這些在鐵漢男人堆里常年廝混出來的人,最討厭過于斯文虛偽的交流方式,反而更喜歡以武力解決問題。
謝青蘇將手洗干凈,見他給自己遞過來兩張紙巾,便順手擦了擦手上的水,他沒問,她也不需要解釋自己剛都做了什么。
紙團被扔進一旁的紙簍里,謝青蘇淡道“走了。”
“我送你。”盛肖從褲袋里拿出車鑰匙。
“不用,我叫的車在外邊,提前預付過,讓司機等了我二十分鐘,現在時間剛好。”謝青蘇頭也沒回。
盛肖還是把她送了出去,到了外面見她叫的車果然在,便沉默的目送著她上了車。
謝青蘇見他還真是不把她當外人,明知道她剛才已經單獨問出了結果,但因為監控關了,沒有直接的視頻和錄音證據,他們那邊還沒辦法立案,卻也一個字也沒多問她。
車開走之前,她落下車窗對立在路邊的盛肖說了句“單憑案發點路段的監控,他們聚眾斗毆、強x未遂等實質罪名也足夠了,麻煩盛警官嚴肅處理。”
盛肖看出她不打算多說,點頭“注意安全,有事打我電話,號碼一直沒變。”
謝青蘇關了車窗,吩咐司機開車。
剛從犯人洗手間里出來的趙猛一身大汗淋漓雙腿還有些發顫,渾身上下仿佛所有器官都還在體內泛著尖銳的疼,得知謝青蘇走了,還以為解脫了。
誰料到轉眼間居然被海城刑警支隊隊長親自提了進去,包括那幾位剛才關在小黑屋子里自以為躲過一劫的同伙,在短短一個小時內又經歷了一場人生的至暗時刻。
當晚,保釋人果然來了,結果聽說盛隊沒同意放人,幾番拉扯不下,來人不知道給誰打了電話,之后答應了第二天早上再來交涉。
然而第二天,一上午都耗了過去,那幾個昨晚還在拖各種關系試圖前來保釋的人卻連面都沒再出現。
趙猛躺在地上,身上仍然看不出什么傷,但喘氣兒的時候差不多是只有出沒有進的狀態,盛肖冷眼看向走進審訊室的小警官“保釋人呢”
小警官一臉唏噓“沒來。”
盛肖挑眉“沒來”
小警官湊上前低聲說“上面有人插了手,不讓放人。”
盛肖側眸,眼神倏然凌厲“上面誰”,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