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方才她與考官交代始末,也只是說做了姜寶玉的助手小宮女后,才知道她早知道試題,至于到底是從何處竊取試題的,她便無從知曉。
這會兒考官們也是一頭霧水,五臉震驚。
崔友雄更是氣的差點沖下去,把這個想給他兒媳婦潑臟水的小丫頭撕碎。
虧的水寒舟叫住了他道“崔卿,越是這種時候,我等要是跳出去護著她,就越是會帶來麻煩,清者自清,還是請主考官來定奪,秉公處理吧。”
水寒舟說完,卻是看向了身邊的天一太監。
天一沖他點頭,開口對身為主考官的鄭司衣道“鄭司衣雖作為主考官,但被舉報的考生畢竟是御用尚服局之人,為了避嫌,你恐怕也不便出面,不如就由灑家代勞審問,列位以為如何”
鄭司衣與幾位司衣都覺松了口氣,自是沒有反對的。
崔友雄更是知道天一的本事,曉得他不會偏頗,故也不再說話,重新靠回到了椅子上去。
天一于是托著浮塵走到了臺子中央來,瞧著鐘青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厲,好整以暇地問道“堂下宮女,你可知擾亂考場秩序,誣告同僚,是要杖責三十,趕出宮門,永不錄用的大罪”
鐘青被天一的話嚇了一個哆嗦,但是一想到姜寶玉眾叛親離,百口莫辯,她已是勝利在望,便又有了些許勇氣,咬著牙道“小女知曉,只是身為宮女,自當全心全意為皇帝做事,絕不能姑息作奸犯科之事,罔顧皇恩。”
她說著,撲通一聲趴倒在地,情真意切我見猶憐。
“小女鐘青,愿為此舉冒生命之憂,只愿還皇帝的宮廷一片清明”
天一點了點頭,又瞧向姜寶玉問道“姜寶玉,此女舉報你竊取試題,徇私舞弊,你可認罪”
姜寶玉于是走到了鐘青身邊,給天一行禮道“回公公的話,小女不認罪。”
鐘青早料到姜寶玉不會認,立時又哭哭啼啼地勸道“寶玉姐姐,你又何必如此糊涂
我作為你的助手小宮女,三日前便親耳聽你說過這次考試的題眼,我身邊這位,更是你們姜家受你吩咐,提早為你準備狐裘皮之人。
如今人證物證聚在,你又何必再嘴硬,不承認自己的罪過呢
你可知,抗拒從嚴,罪加一等啊,寶玉姐姐。”
鐘青這話說完,考官們臉色都變了,甚至是領著鐘青進來的朱典籍都跟著有些驚慌,忙得站出來,攔在了鐘青面前,剛想要說點什么,姜寶玉卻噗嗤一聲笑了。
“哦我提前三日便知曉了考題,還告訴了你那你倒是說說,我竊取的考題是什么,題眼又是什么”
鐘青沒有進入第一考場,站得遠,其實并看不清考題,只是在姜寶玉出考場后,從她和許清夢的嘴里聽到了題眼是狐裘。
這會兒被姜寶玉問起,她便支吾說道“諸位大人明鑒,小女學識淺薄,且尚未在宮中接受正式教育,女官考試的考題對小女而言過于難了,故此,小女未能記下。
但小女清楚的記得,姜寶玉三日前曾告知小女,題眼就是狐裘。
試問她若是沒有提前竊取試題,又怎會叫人提前將狐裘備好,在宮門前等待時機呢”
鐘青此話一出,考官們立時臉色大變,便是在場的考生們,也都紛紛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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