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此話一出,眾人還有什么不明白的,紛紛開始對鐘青指指點點。
鐘青也是一驚,忙得與小廝撇開關系。
“胡說什么你明明是姜家小廝,我怎么會是你家大小姐”
可姜寶玉卻不再給她狡辯的機會,當即跪在考場中央道“總管大人及諸位考官大人,鐘青雖為小女的助手小宮女,先是玩忽職守,未按時回來為我幫助,餡我于孤立無援之境地。
后又污蔑小女考場舞弊,甚至無視諸位大人法眼,堂而皇之地作偽證陷害小女,小女自問與她無冤無仇,不知她為何如此咄咄逼人,還請大人明察。”
姜寶玉說著,還又看向這會兒正緊張兮兮朝她看來的朱典籍,將手伸進寬袖中,隱約露出先前從朱典籍那里打劫來的,裝有五十兩銀子的荷包。
“另外小女忽然想起,鐘青欲陷害我一事,或許早有端倪,早在幾個月之前,她便揚言要做我的助手小宮女,試問今年的助手小宮女選取本該抽簽決定,她何以”
“姜寶玉”
姜寶玉話還沒說完,朱典籍便急急地沖著她走來,背對著考官,沖她低聲說道“五十兩,買你對我的事守口如瓶。”
“一百兩,”姜寶玉抬頭沖著朱典籍壞笑,“買我對您在恭房敲詐我的事兒也守口如瓶。”
朱典籍瞪眼,剛想再威脅幾句,卻見姜寶玉又將那荷包拿出了一些,忙得認了慫,“成交但我需要時間準備。”
“好,旬日之后,我去尚儀局找大人敘舊。”
“旬日”
朱典籍又要瞪眼,可看著姜寶玉手里的荷包,還是不敢聲張,只得點頭應允,之后才虛張聲勢地說道“此事的是非曲直,天一總管自會明辯,不需要你在此咄咄逼人”
朱典籍說完,瞧見姜寶玉已經將荷包放回到寬袖中。
她才松了口氣,立時又指著鐘青說道“還有你
事情都幾乎清楚了,勸你老實些,仔細看清楚上面站著的那些人都是誰,若再亂說話,胡亂攀咬,恐怕就不只是挨三十杖,趕出宮去那么簡單了。”
鐘青這會兒冷靜了一些,也終于看清了自己的處境,但她卻仍不相信自己已經一敗涂地。
依舊猛搖頭道“不是的大人,大人您要相信我,我真的是冤枉的”
說著,她還指著那小廝否認道“小女當真不認得他,他明明是姜家人,怎會成為小女家的小廝了”
“你休要狡辯了”
一直沉默的許清夢,這會兒終于忍無可忍,沖出來說道“他若真如你所說是姜家小廝,又怎會輕易被你呼來喝去
你方才指使他做事,分明就像對待自家奴仆一般,就連他自己都已經承認了,你還有什么好狡辯的
寶玉當初不過是沒有用你偏要塞給她的破線刀,你就如此懷恨在心,行小人之事。
我御用尚服局,以有你這種同僚為恥”
破線刀一事,當時好多人在場,這會兒御用尚服局的考生都清楚的很,經許清夢這么一提醒,立時有人想起什么,議論起來。
“對了,我記得當時鐘青就哭著鬧著要做寶玉的助手小宮女,原來竟是從那時就開始算計寶玉了”
“真是惡毒,虧她還哭的那般我見猶憐,當初我也被她騙了,還替她說好話,責怪寶玉來的。”
事情已經不能再明了,天一便輕咳一聲,令大家安靜下來后,才打量著已經潰敗如過街老鼠的鐘青問道“堂下宮女,姜寶玉反告你惡意誣陷,你可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