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尚服是不是以為誰都像你一樣”
還不等姜元慧再說什么,陳尚服忽的上前把姜元慧一屁股擠到一邊,一臉鄙夷地說道“軟骨頭呢”
她說著,還向姜寶玉投去了善意的笑容,道“從女官考試之時,本尚服就看出來了,咱們寶玉做事,什么時候不是謀定而后動的”
陳尚服說完,還打算去握姜寶玉的手,再說些好話來的。
不想姜寶玉被她笑得毛骨悚然,只覺這人定是沒安好心,不知道安排什么套子等著她跳呢。
她忙將手縮回來,回頭看向穆桂求救。
穆桂與這二人打過這么多年交到,光看眼神就知道她倆打的什么主意。
立時悶咳道“這天都快亮了,二位還不回去,是想叫上殿派人喊你們過去伺候不成”
陳尚服與姜元慧紛紛向外看,這才瞧見天空都露白了,再顧不上拉攏姜寶玉,急急忙忙離了御用尚服局司衣司衙門,往自己處狂奔。
姜寶玉還想著站在后頭看會兒熱鬧,忽覺身后有凌厲目光盯著,才脖子一縮,轉身就往織機邊上走道“皇帝也該起身上朝了,大人還是早些回去收拾一番,趕緊過去伺候吧,這里交給下官就好。”
“站住”
穆桂氣急,聲音都雷利了幾分。
“你還不快說明你臉上的傷是怎么回事兒嗎”
姜寶玉見事情躲不過去,忙得看向穆桂身后的鄭司衣求救。
鄭司衣也是一臉懵,怎的日里還對緞花綾織造機沒什么頭緒的姜寶玉,一夜之間便就參透了真諦還能夸口獻出織造術了
這會兒瞧見她朝自己看過來,鄭司衣雙目圓瞪,不敢相信地與姜寶玉用眼神確認起來。
姜寶玉知她想到了重點,忙沖她點頭,并想叫鄭司衣幫忙掩飾真相,不然以穆桂的品性,定不會叫她們繼續綁著束辛。
“你看鄭涵作甚”穆桂很快發現兩人眼神不對,皺眉問道“你們兩個到底有什么事在瞞著本官”
“我早說了,就算大人知道了會心疼,這事兒也不該瞞著她的。”
許清夢早聽嬌奴說了姜寶玉屋里遭賊,還被她們幾個小宮女合力抓到的事兒。
只是瞧見姜寶玉這會兒支支吾吾的,便知此賊身份特殊,對連穆桂也不方便透露。
她雖不知這人是誰,卻也想幫姜寶玉掩飾,于是忙上來解釋道“大人還不知道呢也不知是誰把寶玉屋里盡是財寶的事傳揚出去,今夜竟招來了賊人,虧得寶玉回去的及時,與賊人廝打一番,才沒叫那人得逞。”
姜寶玉和鄭司衣瞧見許清夢出來說話,說的還是幫她們的話,忙的連連點頭稱是。
“遭賊了那賊可抓住了”
穆桂一陣心急,又要去看姜寶玉臉上的血跡。
姜寶玉忙得捂臉道“大人莫要擔心了,雖然那賊人身手矯捷,跑的極快,還叫下官掛了點彩,但下官也沒叫他得了便宜,恐怕他這幾日夜里噩夢都得夢到臣。”
穆桂微瞇了瞇眼,不再繼續追問,而是甩袖冷哼道“皇宮大內,守衛森嚴,竟有賊人如此大膽,進入女官住所如入無人之境。看來宮里這千牛衛和羽林衛,都是吃素的了”
姜寶玉三人一陣心虛,不敢看穆桂的眼睛,忙的別過頭去稱“是”。
穆桂豈會瞧不出她三人有事隱瞞,但既然人家不愿告知,她再問也是白搭,況且時候也確實不早了,不好叫皇帝久等,她便什么都不說,吩咐了幾句就走了。
鄭司衣首先沉不住氣,忙拉著姜寶玉來到一邊來,小聲問道“當真成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