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漳回頭看了一眼盛姣姣,見盛姣姣低著頭,他便是笑道
“三妹妹如今說話就同個女土匪似的,不過哈哈哈,值得考慮。”
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的假的,看起來似乎沒當真。
盛姣姣內心有點兒急,但此時已經到了水泊處,她也不好拉著大哥哥一直說這件事。
大哥哥其實人很機敏,她說的越多,越是會引起齊漳的懷疑。
盛姣姣不想那么早見到道士。
這取水的水泊,有幾座村子的人家,也在這里取水,齊漳和譚小劍,并另外幾個譚小劍的發小,都一同下了馬,在遠處停了下來,徒步上去取水。
一片黃土上,就這么一小片兒水泊,誰也不會讓馬蹄踏入水中,污染了水源。
幾個少年簇擁著齊漳和盛姣姣,帶著牛菊到了水源處。
牛菊上前,就站在岸邊,將土陶罐子放入水泊中,又一回頭,看著站在她身后的盛姣姣,并未注意到盛姣姣臉上的猶豫,
“姣姣,快點兒來啊。”
盛姣姣看到了這水泊,心中卻一陣恐懼。
她可是個水鬼啊。
盡管她是個水鬼,可是她現在一看到這么大一片水泊,就想起了溺死她的荷花池。
那種窒息感覺,深深的刻在了盛姣姣的腦海深處。
她小心翼翼的,站的離水泊遠遠的,正在內心克服對于水泊的恐懼。
前方,突然有人喊道
“那是誰好威風的陣仗。”
馬蹄聲隨之響起,盛姣姣偏頭一望,眼尖的看到一長排錦衣護衛騎在馬上,朝著這處水泊而來。
她心中一沉,也顧不得對這片水泊的恐懼,急忙扭頭,想要尋個地方躲起來。
來的人是殷澤。
盛姣姣并沒有看到殷澤人在哪里,她不敢看,但是她認得出這是殷澤的儀仗。
盡管太子被廢,可是殷澤并沒有被皇族除名,他還是皇太孫,出門就該有自己的儀仗。
上輩子,殷澤隨著太子府眾人,被流放到治壽郡,并沒有如同廢太子那般消沉萎靡,反而是騎馬射箭,精進武藝,廣交人才,勵精圖治,努力做好一名儲君應做好的一切準備。
此時,眼看著殷澤的儀仗已經要到眼前了。
盛姣姣提著裙擺,急的四處找著能躲避遮掩的地方,可四下里平平坦坦的,她要往哪里躲
“譚戟”
齊漳站在盛姣姣的側方,抬手,朝著水泊另一邊立著的一名男子打了個招呼。
盛姣姣纖細的身影,被身材高大的齊漳擋著,聽得這一聲,神思恍惚著,微微側了下身子,將腦袋從齊漳的身側探了出來一些。
煙灰色的棉麻長裙,隨著風飛揚,姑娘發絲細軟,烏黑中泛著青色的光澤。
盛姣姣看向朝著他們走過來的男人,他與齊漳差不多高,身材精壯,穿著黑色的窄袖布衣,料子很粗糙,但看起來十分耐磨,有些舊了,衣領袖口位置,還有些不起眼的破損。
這是譚戟,年輕時候的譚戟。
殷澤的錦衣護衛們騎著馬近了,譚戟也漸漸走得近了。,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