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到了要議親的年紀,家里也曾經問過他們,這方圓十里八鄉的,他們覺著哪家的姑娘最好看
回答的都是齊家盛姣姣,但聽了這名字,幾乎所有的家長都會搖頭。
那姑娘漂亮是漂亮,可惜家中看得像眼珠子似的,把這姑娘養得太嬌氣了,肩不能挑擔,手不能提籃,娶回家就得跟個菩薩一般的供著。
做不得事。
這所有暗自搖頭的人中,獨有譚戟,卻是看著盛姣姣那雙白嫩纖細的雙腳,似出了神。
在治壽郡里沒有女子裹腳的習俗,如果家中姑娘愿意,騎馬習武都是可以的,所以每個姑娘都是一雙大腳。
在外男面前脫個鞋襪而已,放在別的郡,只怕要上吊抹脖子了,但在治壽郡,十分稀疏平常。
沒鞋穿了,赤腳走在路上的姑娘一大把。
只是盛姣姣的腳好看。
她低著頭,雙腳并著,十根圓潤的腳趾頭動來動去,似乎是在玩自己的腳趾頭,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坐在石頭上,身邊擺著鞋襪。
她的長發沒有梳髻,似乎也不喜歡戴簪,只松散的披著,用一根黑色的發帶束起來,風一吹,幾縷發絲拂在她的鼻梁上。
看起來十分乖巧聽話,不吵也不鬧的等著齊漳取水回來。
譚戟突然意識到,曾經在他的認知里,他對于美丑從來都沒有一個很清晰的認知,女人就是女人,男人就是男人,不分好賴。
可是今天,他卻覺得,無論是盛姣姣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是好看的。
有區別于別的姑娘那樣的好看。
齊漳很快取了水回來,譚戟收回了目光,克制的聽著身邊幾個少年的談話。
齊漳將水罐子系在馬背上,又將盛姣姣抱上了馬背,牽著馬,加入了少年們的談話。
眾人說的是最近要參軍的事兒。
齊漳與譚戟如今都是大隊長了,一人手里領了一百個兵,十人分一小隊,這是治壽郡的兵制。
因為治壽郡尚武,所以每年參軍的人都有不少,集上的一個營只能放下一千個兵,每個集可以有兩個營。
“今年要擴營了。”
譚戟說著,他已經取完了水,拉著自己的戰馬,與齊漳并排往回去的路上走,他們的身后跟著幾個同樣拉著馬的少年。
齊漳的馬上坐著盛姣姣,譚小劍的馬上,一樣坐著牛菊。
都是一起帶過來取水的,自然也要給牛菊一起帶回去。
坐在馬背上的盛姣姣,看著自家哥哥的背影,又看了看譚戟的側臉。
只見齊漳點頭,嚴肅道
“屬國最近的動作越來越頻繁,帝都怕還沒有意識到,最近郡北那邊,聽說被劫了。”
治壽郡緊鄰屬國,如果屬國有什么動作,治壽郡是最先被驚動的。
馬背上的盛姣姣便是彎腰問道
“大哥哥和譚戟是要去郡北嗎”
整個郡呈現的是個狹長形的地形,所以又分郡北與郡南,如果屬國真的來了,郡北那邊就不太平了。
而盛姣姣他們位于郡北后面一點點的跳馬湖,一開始的時候,波及并不會那么迅速,可是也比別的地方的人們,能更快更敏銳的感受到氛圍的收緊。,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