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姣姣與齊橈,也就直接在譚戟的大帳住下了。
每天權棚都會來大帳,給齊橈送藥,一開始的時候,他并不放心讓盛姣姣照顧齊橈,可是齊橈的精神狀況,每日都是可見的在好轉。
而且盛姣姣的確很好學,她說要學醫,雖然有她自己的考慮在里面,卻是認認真真的在學習。
從最開始的,給齊橈換藥,清理傷口,包扎,洗布,到認識各種草藥,學習處理各種基本外傷,她的態度都是很認真的。
沒過幾天,權棚除了每天過來給齊橈送一碗板藍根之外,其余的,關于齊橈的所有事情,都讓盛姣姣去做了。
盛姣姣的膽子也越來越大,從一開始的,偷偷摸摸地給齊橈清理傷口,到權棚不再每天盯著齊橈身上的傷之后,盛姣姣干脆拿了個盆兒,放了一滿盆兒的水,用布蘸了水,往齊橈的傷口上覆。
“阿姐,我覺得我身上的傷好多了,我自己來吧。”
齊橈有了點精神,就想起床蹦跶,他接過了濕漉漉沉甸甸的布巾,一看手中的布巾連水都沒有擰干,還滴答滴答的落著水。
齊橈看了一眼阿姐,伸出另一只手,想要把布巾里的水擰干。
“別擰,就這么擦。”
站在一旁盯著看的盛姣姣,及時制止了齊橈要擰干布巾的動作。
她仿佛看不見齊橈疑惑的神情,比了個動作,讓齊橈直接把濕噠噠不斷滴水的布巾蓋在胸口。
齊橈解開了衣服照做了,雖然他也不懂阿姐這是要干什么。
正要問,大帳外傳來了鄭嶺的聲音,
“姣娘,外頭齊家來人了,沒有營長的命令,我們不能給他們開門。”
齊家人是在當天晚上,就得知齊橈出事了,也知道齊橈被送到了東營養傷,盛姣姣在東營里頭照顧著。
所以忍了幾天,齊家人就到東營門口來看看,知道自己也進不去,就讓看守營門的兵,往里頭傳話,就想親耳聽聽,近距離的知道盛姣姣和齊橈還好不好。
盛姣姣忙起身來,走出了大帳,隨著鄭嶺想往營地門口走。
走了兩步,她又倒回去,對鄭嶺說道
“等會兒,我想起來一件很重要的事兒,我寫幾個字,讓我家里人帶回去,讓村子里的孩子們去練。”
正好譚戟這里有筆墨與草紙,她的開蒙學堂剛剛教了兩天,她人都不見了,那些孩子定然是很失望的。
但現在沒有辦法,盛姣姣得保證齊橈大好了,才能回村兒去。
而且她這幾日也在琢磨著,丟了那么多銀子,得干點兒什么大事兒,才能把這些錢更快的賺回來才行。
鄭嶺在大帳外頭等著,沒一會兒,就見盛姣姣拿著幾張寫了大字的草紙走出來。
草紙上頭工整的寫了幾個字的分筆畫,讓人見了一目了然。
鄭嶺忍不住在腦袋里,描繪了一番這些筆畫,一臉羨慕的對盛姣姣說道
“姣娘,黃土村的孩子們,因為有了你,可真幸運,你對他們太好了。”
“這有什么,只要有心想學,別的村兒的孩子,我也一樣會教。”
盛姣姣說著,已經走到了營地門口,東營大門用了厚實的木頭,將營地緊閉著,營地周圍也是一圈兒木柵欄,有重兵把守,等閑不能隨地亂看亂逛。
尤其是這里還是譚戟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