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明的腦子轉得飛快,同盛姣姣說著自己的計劃。
盛姣姣連連點頭,只讓齊明去訂個藥材價格,然后去找東西南北四營的營長,談個長期的,固定的供貨單子。
契約她來寫。
“你呀書讀傻了。”
瞧著盛姣姣這么一副賴定他了的模樣兒,齊明嘆了口氣,認命般,接下了這個去替她找東南西北四個營長談生意的事兒。
又從背后拿出了一個沉甸甸的包裹。
包裹用藍色的碎花布包成了橢圓形,扎的緊緊的。
齊明將包裹放在了盛姣姣的面前,打開外面的藍碎花布,露出里頭碼得整整齊齊的雪花銀錠子。
銀錠子碼了三層,最底下壓了一疊銀票。
見著這些東西,盛姣姣的心一跳,她雙手放在小腿上,挑目看向齊明。
窗外齊家人說話的聲音,突然變得格外遙遠了起來。
屋子里,齊明將這一堆銀錠子與銀票推向了盛姣姣,道
“這是你阿兄走街串巷這些年積攢下來的,你既是要做生意,這些就都給你做本錢,只準賺,不準賠了。”
齊明同齊漳不一樣,齊漳的心思都在領兵打仗上頭,他得錢極容易,直接去搶屬國的便是,兵匪兵匪,實際亂世時候,也不分兵還是匪的。
所以齊漳拿錢給盛姣姣做生意,不管賺還是賠,他就抱著拿錢給盛姣姣玩的心思了,也沒當真覺得盛姣姣會賺錢。
但齊明不一樣,齊明是一個很精明的人,精明的同時又有情懷,所以他寧愿不做生意了,也要回來參軍保家衛國。
所以盛姣姣要做生意,他也愿意放手讓盛姣姣去做,甚至于,他也覺得以前做貨郎時,認識的了不少的人脈,如今疏淡了那些人脈挺可惜的。
在他回來參軍的時候,他也屬意讓盛姣姣繼續維系這些人脈,他積攢下來的銀錢都可以給盛姣姣當本錢,但是他對盛姣姣是有要求的。
他希望她賺錢,不希望她賠錢。
盛姣姣望著面前這一堆銀錠子與銀票,微微啟唇,猶豫著問道
“那如果我全虧了呢”
“那阿兄就把你吊起來打一頓再等退役了,把你虧的錢都賺回來。”
說這話的時候,齊明故作兇惡的咧嘴,露出了他的兩顆虎牙。
這副模樣兒,非但沒什么殺傷力,反倒顯得有些虛張聲勢。
讓盛姣姣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她起身來,整理好自己的裙擺,朝著齊明盈盈一福身,
“定不負阿兄所望。”
雖然盛姣姣上輩子身份尊貴,沒有經過商,也并不曾與身份地位低下的商賈有過密切往來。
但她有一樣別人都沒有的優勢,就是她可以“無中生有”所有田地里長出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