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今日早上,據說又增了五千人。
但是譚戟和齊漳卻是越戰越勇,兩人一人率二千兵,對屬國形成左右夾擊支勢,后又有秦瓦、白陶增援。
怎么著都贏了。
盛姣姣坐在堂屋里,靜靜的聽著三個舅舅的討論,她的臉上沒有笑意。
因為她知道,屬國這還才剛剛開始呢。
三個舅舅說著進了堂屋,站在門口一看,家中齊老太太坐在首座,三個娘子坐在椅子上,盛姣姣、齊大姑娘、齊橈三人,也是齊齊坐在三個娘子對面。
七個人,一臉肅穆,臉上一絲笑意都沒有。
三個舅舅頓時就站直了,一掃方才興高采烈的神情,表情嚴肅了起來。
“阿娘,出啥事兒了”
問話的是齊家大爺,他訥訥的邁進了門檻,就只聽的齊老太太一聲令下,
“關門,有話對你們說。”
齊阿二與齊阿三進了門,將堂屋的門關上。
一家人在屋子里頭嘀嘀咕咕了半天,齊阿大突然沖出了堂屋來,氣得臉紅脖子粗,道
“我看誰敢來我家提親,老子剁了他”
齊二爺與齊三爺的表情也是很不好看的,站在堂屋里,捏緊了拳頭。
對于尋常人家來說,也許家里出了只金鳳凰,應該感到高興與受寵若驚。
但是齊家的人,可能出了那么一點點的偏差。
其實根源還是在齊老太太身上。
當年的齊老太太與齊老太爺,就是自己相中了對方,根本就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自然,雙方都遭到了各自家中的阻撓,但因為兩個人的堅持,最后終于戰勝了種種困難,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從老太太那一輩兒起,就堅定的認為,因為柴米油鹽的生活中擁有了愛情的存在,所以瑣碎的日子也過出了蜜里調油的滋味來。
一直到齊老太太的三個兒子出生,大爺、二爺、三爺都是自己相看的娘子。
大娘子、二娘子、三娘子也對各自的夫郎相當滿意。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齊家家規,無論齊家將來家運如何,是泥垢草芥,還是王侯將相,齊家男人世世代代都不允許納妾。
這是當年齊老太爺為了娶齊老太太,而向齊老太太的娘家發的毒誓。
他一個人還不算,還帶上了齊家的子子孫孫。
因此齊家人,說白了都有些感情用事。
他們覺得對方再是富貴榮華,總不如自己稱心如意,貴人再貴,盛姣姣不愿意嫁,就不會讓她嫁。
更何況,聽盛姣姣盤的大局,貴人想娶盛姣姣,為的不過是想在軍中培養自己的勢力,盛姣姣如今這身價,嫁過去,肯定坐不了正室。
做妾啊
想想就來氣,自家嬌生慣養,全家疼出來的姑娘,去給人家做妾室糟踐,何必呢
“不行,我得去找找大郎。”
齊阿大越想越覺得時間緊迫,也顧不得郡北還在打仗,齊漳還在戰場上殺敵了,他得趕緊的去郡北一趟。
否則這仗一打贏,齊漳的名聲越發響亮,貴人想聯姻的心思就更甚了。
家里其余人也支持他,盛姣姣想了想,也好,郡北的仗打到尾聲,齊漳和譚戟也有時間休息了。
她急忙起身來,對齊橈說道
“四佬,你把咱們家采的這些藥材,往北營和南營送了,我同大舅一起去郡北。”
好歹是要請譚戟幫忙,總不能她不出面的。
然后,盛姣姣想了想,又回家拿了些銀錢,和齊阿大一起,到民兵隊上借了兩匹快馬,往郡北去了。
用騾子馱著東西慢悠悠的走在路上,去往郡北需要小半天的時間,齊家的輜重運輸隊伍會在齊漳的西營里歇一晚上,第二日再回跳馬湖。
騎馬輕裝奔馳的話,其實并不需要花費多長時間就到了西營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