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皇太孫有任何閃失,你們九族都不夠誅的,讓開,我們要去集上調兵”
“無軍令,你們一個兵卒都調不動。”
譚戟隔著盛姣姣的衣袖,依舊握著她的手腕,他劍眉攏緊,話一出口,前方圍住來人的二狗等人便讓開了一條道。
對方沖譚戟兇神惡煞道
“放肆,你算是個什么東西這天下兵卒都是皇家的,你說調不動就調不動”
民兵隊里,爆發出一陣哄笑,有人指著譚戟揚聲說道
“你說他是什么東西哈哈哈哈”
沒有譚戟的命令,這跳馬湖不光光正式兵卒不會動,就連民兵也調不動。
因為沒有人認識什么皇長孫,這里所有的人,只認譚戟。
譚戟身后,盛姣姣略靠近一點,低聲道
“戟郎,對方身上有殷澤的私徽,是殷澤的護衛。”
其實是因為盛姣姣認識對方這說話的人,他叫王彪,是殷澤的貼身護衛之一。
上輩子,在殺手屠殺黃土村的時候,王彪便死了。
譚戟的頭略偏,耳朵聽著盛姣姣的話,又見王彪被圍在一大群民兵中間,他氣的拿出一塊令牌來,對著譚戟怒道
“看清楚,這是皇太孫的令牌,見此令牌如見皇太孫本人,快快放我去集上搬救兵,否則誅你們九族。”
“他在虛張聲勢,他沒有權利誅九族,誅九族那是大罪,一定要皇帝的御筆勾的,并不是他說誅九族就誅九族的”
盛姣姣又在譚戟身后叭叭叭的小小聲,讓譚戟嚴肅的俊臉,都快要繃不住了。
他用了點力,捏了捏盛姣姣纖細的手腕,低頭,忍住笑意,再抬頭看向王彪,冷聲道
“你且細說,你們在什么地方,遇到什么什么事,對方多少人,你們傷亡多少集上重兵護衛兩位貴人,不能輕易調兵,若是已經遠離跳馬湖,可向南集翼長調兵。”
既然對方的確是殷澤的護衛,譚戟也不刻意為難,殷澤到底還是天家人,若是在治壽郡出了事,治壽郡也吃不了兜著走。
豈知王彪并不領情,收起令牌,指著殷澤怒道
“你不是挺厲害你現在就帶人跟我走。”
周圍的民兵都安靜了,這個人究竟知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譚戟卻是拱手,道
“我去不了,郡北戰事緊迫,你們把情況交代清楚,我可立即指引你們一條明路。”
外人可能對于治壽郡的兵制不是那么的了解,莫說譚戟根本不認識殷澤的令牌,就是治壽郡的總兵,只怕也對殷澤的令牌不熟。
原因無他,只因為治壽郡的兵制自成一體,有時候治壽郡郡王都不一定能調動得了治壽郡的兵。
尤其是現在這種,治壽郡一根糧草都不的情況下,基本郡北打郡北的,集上守集上的,南集守南集的
譚戟自然也知道這樣下去,遲早會出亂子,但是沒辦法,他只能先顧好自己手底下的一萬六千兵及幾百民兵。
現在,多余的事兒真做不了。
救人的事情,可以去南集調兵,只要王彪肯說具體情況,譚戟立即派人去通知南集翼長,讓南集翼長全力配合救人。
“你放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太孫命在旦夕,爾等卻是推三阻四,枉我大澤子民”
王彪氣的破口大罵,他知道南集是個什么玩意兒,南集位于跳馬湖后面,目前屬于治壽郡北部最繁榮平穩的地方。
但是南集的兵并不多,有一萬六的名額,卻最多之后一個營,約四千兵駐扎在南集,且都不是精銳。
可以這么說,其實治壽郡所有的精銳,都已經在郡北了。
王彪要借兵,自然要借最厲害的兵了。
他這話一出口,譚戟皺眉還未說話,盛姣姣便是冷笑一聲,道
“的確枉為大澤子民,自屬國挑釁以來,我治壽郡戰死多少好男兒,帝都有給過半粒米如何你們要人賣命,卻是半點好處都不給天下哪里有這樣一等一的好事”
“你什么人”
王彪氣的胸膛起伏,盯著譚戟身后,那一線天青色裙角。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這狗奴才沒有個求人的態度,你是要救你家主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在替你家主子結仇你這算什么大逆不道所以你是誰派來害皇長孫的”
“胡說八道,放肆”
“這怎么叫做胡說八道,在座可都是看著呢,你何曾有過求人的態度反倒像是來要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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