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姣姣想通了些,再看向蓮心,她該說的事兒已經說完了,卻還是站在原地沒走。
于是盛姣姣便是問道:
“怎么了?還有什么事?”
“新來的那位戴面具的護衛說,要住到大姑奶奶的院子里去。”
蓮心說的很是為難,她人小,雖然并不通情事,但也知道這樣極為不合規矩。
現在齊家的房子比原先擴大了幾倍不止,每一房都有一個獨門獨戶的小院兒,圍在一個大圍墻里頭。
齊大姑娘與盛姣姣住在一處院子里,盛瑆算是外男,就算是齊家請的護衛,也只能住到前院的耳房里。
想來盛姣姣是個極注重規矩的人,定然不會讓盛瑆這般亂來。
盛姣姣卻是一頓,想了下,
“那這般......我搬出來就是了。”
蓮心瞪大了眼睛看著盛姣姣,歪頭問道:
“先生何必如此?將那護衛亂棍打出去就是。”
“按他的意思辦吧,別打他,打他有什么用?”
盛姣姣低頭,揉了揉眉心,起身來吩咐道:
“我去譚家看看那邊修的怎么樣了。”
如今譚大娘子與譚大爺都住在齊家,譚戟與譚小劍在軍營里,那邊一個主事的人都沒有,宅子究竟修得怎么樣了,盛姣姣也不知道。
她到了齊家后院的角門,下面請來做事的狗爺就已經套了輛馬車,等在了原地。
盛瑆從盛姣姣的背后閃身跟上,關切的問道:
“姣姣兒,你要出門了?”
“我去譚家看看。”
盛姣姣回過頭來,停下了腳步,奇怪的看著盛瑆,
“你跟著我做甚?你不是去我阿娘那邊做護衛的?”
“我打聽過了,你甚少出門子,上回去南集,是因為有人把你擄了去。”
說這話時,盛瑆的語氣里全是殺氣,他沖盛姣姣裂開一口白牙,
“往后你要出門,我都得護著才行。”
“不妨事,上回那是個意外。”
盛姣姣上了馬車,狗爺正要跟上,盛瑆卻是抬著破劍,敲了敲他的肩,示意狗爺到后邊兒去。
狗爺看向馬車內的盛姣姣,蓮心跟在盛姣姣的身邊,一同坐在馬車里,她與盛姣姣都沒有說話表示反對。
于是狗爺便也往后退了一步,牽了匹馬,帶上兩個民兵,跟在馬車后面。
盛瑆跳上了盛姣姣的馬車,駕車出了門,一路往黃果村去,又是回頭道:
“我打聽了許多關于你的事,姣姣兒,郡北有你可真幸運。”
那說話的口音里,似余有榮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