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吱呀一聲,馬淮走進來后就立即將門關上,生怕漏了風進來,又聽著窗邊人咳的喘不上氣,眼中復雜一閃而過。
他走到床邊,拿了個厚重的大氅,走到男子身邊看似隨意實則細致的將大氅牢牢的裹在他身上。
“明知道自己身子不好,不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看,偏要穿的這樣單薄坐在窗口,有病啊”
責怪的話一連串的吐了出來,馬淮抬眼看了下窗外的雨幕,“今個兒入宮,你看出來皇帝讓阿知做輔政大臣,究竟是什么意思了嗎”
提及這個,王之烊的眼神冷了些許,蒼白的唇瓣輕啟,“沒有。”
馬淮抽了個椅子,和他相對坐下,“這話我都不去問周漢,他大老粗一個,什么也不懂。你我都知道,阿知從小到大最不喜歡讀書,她哪會什么治國,一朝封了輔政大臣,多少人的眼睛盯著他,我懷疑”
馬淮欲言又止。
“咳咳”王之烊捂著胸口咳了兩下,臉色差的可怕,“你懷疑新帝登基,為了穩固自己的勢力,便想找一個人做靶子,讓朝臣將注意力都放在這個靶子身上”
“這個靶子是阿知,皇帝這樣做還能拉攏魏爺爺,牽制魏家軍。”馬淮神色凝重的接下了王之烊的話。
王之烊蒼白的臉色緩和了些,無力的端起桌上的杯盞微微抿了一口,“不錯,起初我也是這樣想的。可是今日入宮,又不像是那樣的”
“那是哪樣”馬淮手背測了一下茶壺的溫度,見都涼的差不多了,又忍不住嗔怪道,“茶涼了就續熱的,還嫌自己命長啊。”
王之烊眼神暗了暗,“他看阿知的眼神,不單純。”
“嗯誰”馬淮打了個激靈。
“皇帝。”王之烊頓了頓,吐出兩個驚天動地的字。
“嘭”的一聲,馬淮手中把玩的茶壺摔碎在地,本來懶散的神色瞬間凝重起來,“這不可能,誰不知道皇帝跟程皖素青梅竹馬,情深義重的,他怎么可能對阿知”
說著說著,馬淮就說不下去了。魏行知公然抗議立后,若無皇帝受意,她怎么會做出于自己不利的事。再說旁人看魏行知的眼神單不單純,王之烊絕對能看得出來。
“那你的意思是,皇帝要納阿知為妃”馬淮不由自主的攥緊了桌角。
王之烊看著碎了的瓷壺,手中捏著涼透了的茶杯,眼中無端生出戾氣,“他也配”
若不是他命不久矣,他早就求娶了。
能娶阿知的,可以是馬淮,也能是周漢,更可以是老老實實的普通人,但絕不能是皇帝。她是翱翔九天的鳳,不是困于宮中與女人爭風吃醋的怨婦。
“如果她嫁人了皇帝就沒辦法了”王之烊心口一陣抽痛,手中的杯盞重重的落到桌面上,他面色難看的看向馬淮。
周漢性子急,做事無法周全,相貌也不如馬淮,最重要的是,馬淮不可能欺負阿知,也絕不會納妾。
馬淮察覺到王之烊眼中的不懷好意,一陣寒毛倒立,“你別打我的注意,魏行知會抽死我,魏爺爺會把我埋了。”
更何況,兄弟妻不可欺。他們四個從小光著屁股長大,王之烊開蒙早,喜歡阿知也有好多好多年了。,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