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給你上藥的人是誰”王岐厲聲質問。
周漢垂著頭,冷汗滴落到地上,嘴角掛著諷刺的笑,“給我上藥的人我想想,難道不是你的親信嗎”
王岐雙眸一瞇,更顯兇相。
“到底是誰”
他絕不允許他的身邊有背叛他的人。
周漢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我說你就真信了那我說你是條瘋狗,你是不是也信啊,給爺叫兩聲唔。”
鞭子落到他的脖頸處,又是一道血肉模糊,鎖骨都隱約可見。
王岐冷笑一聲,“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去將子母蠱拿來。”
站在王岐身后的人,臉色微凝,抬眸遲疑的看了一眼周漢。
周漢漫不經心的抬頭瞥向他,那人才垂眸朝外走去。
什么子母蠱,他倒要嘗嘗,這玩意有多厲害。
王岐扔了手中的鞭子,拍了拍手上沾染的灰塵,雙手重新背到身后,“我看在你叫了我這么多年叔父的份上,一直沒有對你用重型,可是你冥頑不靈,叔父也沒有辦法。”
周漢啐了口唾沫,“別一口一個叔父,你也配”
王岐轉動著左手大拇指上的扳指,“我看你待會還有沒有力氣說這樣的話。”
周漢咽了口口水,頭往后仰了仰,“有什么招盡管使吧,爺的骨頭硬,不像某些人為了權利連自己最好的兄弟都能殺。”
王岐接過來人手中的小盒子,那盒子中赫然放著一只短小的紅色蠱蟲,八條腿,長觸角,看著像是還沒長大。
他把錦盒往周漢眼前放去,“賢侄,這東西可是好東西,北疆有名的子母蠱,只要子蠱離開了母蠱,進入你的身體,那么你將會承受巨大的痛苦這東西跟你們在冀州遇到的可不一樣。”
周漢目光一凜,“紅疫蟲,你跟這件事情有沒有關系”
王岐擺了擺手,“我哪有那樣大的本事管到冀州去,不過倒是略有耳聞,我這里沒有紅疫蟲,不過卻又這樣的子母蠱,不比紅疫蟲差多少,賢侄試試吧。”
周漢看著那只蟲子,歪歪扭扭的順著他脖頸上的傷口,舔舐著他的血液,一點點陷入他的皮肉,最后消失無影無蹤。
胃里一陣陣翻騰,一想到她的體內有這樣的蟲子,他就忍不住作嘔。
王岐把手中的錦盒扔到別人手中,自己則坐在搬來的椅子上,神態優雅的看著周漢的臉色變得越來越猙獰。
“這子蠱在你的體內可不會閑著,找不到母蠱,它就會一直在你的身體里翻騰,攪亂你的五臟六腑,啃食你的皮肉心脈”
他越說,周漢的臉色就越白。
但王岐還是低估了周漢的忍耐力。
周漢的手腕吊在鐵鏈上,磨破的皮往外滲著血,他緊咬著下唇,渾身上下都緊繃著,額頭青筋凸起,指甲陷入掌心。
這就是北疆的蠱蟲嗎
為什么王岐會有,北疆的東西,在中原地區,根本就活不了多久。
難不成王岐跟北疆還有勾結
王岐端起下人奉上來的茶,小嘬了一口,雙手搭在膝蓋上,像觀賞一出好戲般悠閑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