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臭小子給老子滾。”
壯漢右臂一抬,反肘磕飛了身旁的一名捕快,然后順勢一拳直出,似狂龍出海般,裹挾著猛烈的勁風,向任以誠轟了過去。
任以誠不閃不避,抬掌相迎。
“嘭”
拳掌相接,真氣對撞。
他猛然發覺對方這一拳之中,竟然蘊含著七種截然不同的勁力。
或剛猛、或陰柔、或剛中有柔、或柔中有剛、或橫出、或直送、或內縮、層層疊疊,讓人防不勝防。
那壯漢的臉上此時正帶著猙獰的笑容,仿佛已經看到了任以誠的慘烈死狀。
“七傷拳原來是他。”
任以誠的腦海中驀地靈光一閃,想到了眼前之人的身份。
心念電轉間,他體內雄渾真氣催發,如浪潮翻涌般自右臂經脈席卷而出。
七傷拳雖強,但憑對方的功力,還不夠資格給他造成威脅。
“不可能”
無儔巨力反撲而來,那壯漢臉上的笑容瞬間凝滯,駭然驚呼出聲。
隨即,伴隨一陣“咔嚓嚓”的骨骼斷裂聲響,一截白森森的骨頭,“嗤”的一聲,直接從他的右臂中穿透而出。
緊接著,任以誠右掌一翻,并指如劍,疾點而出。
“噗噗噗”
就聽七聲連響,瞬息間已盡破對方身前七大要穴。
“七穴散勁”
那壯漢神情惶恐,穴道驟然被破,他只覺一身真氣猶如漏桶盛水,不過頃刻間就已流失殆盡。
“這這是怎么回事”
“發生什么了”
一眾捕快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剛才事情發生的太快,一切只在電光石火之間。
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名壯漢已然癱倒在地,再也沒有半點兒反抗的能力。
“都愣著干嘛,還不快把犯人鎖起來。”
那用劍的捕頭對著一眾捕快催促了一句,然后轉頭看向了任以誠,抱拳道“在下沈良,乃是廬州城的刀頭,此番多謝少俠仗義相助。”
另一名使刀的捕頭,這時也同樣抱拳道“在下陸云,是廬州城的捕頭,多謝少俠仗義出手。”
任以誠擺了擺手,客氣道“我叫任以誠,適才不過舉手之勞,兩位不必客氣。”
“少俠過謙了。”
沈良道“你有所不知,此人名叫佘豹,是個專門拐賣幼女,殺人無數的江洋大盜,官府已經通緝他很久了。
奈何佘豹武功高強,官府雖然多次查到他的行蹤,但卻始終對他束手無策。”
聽到佘豹這個名字,任以誠暗自點頭,心道“果然是他。”
此人跟來恩一樣,本該在數年之后才會落網伏法。
可沒想到,他現在卻倒霉的遇到了任以誠,以致提前了好幾年被捉拿歸案。
也難怪沈良他們搞不定佘豹,此人算起來也是這部劇里少有的高手了。
數年后的展昭,武功已經極為了得,一根長棍在握,旱逢敵手。
但他在和人聯手的情況下,卻仍舊奈何不了身中迷藥的佘豹。
最后還是靠著公孫策的計謀,誆的佘豹自點穴道,才得以徹底將其制服。
“唉”
陸云嘆了口氣,接口道“說來慚愧,今日若非有少俠出手幫忙,我們這幫兄弟只怕全都得命喪于此。”
任以誠輕笑道“我這也是恰逢其會,怪就怪那佘豹運氣太背。”
“說得好對了,敢問任少俠,此行可是要前往廬州”沈良忽然問道。
“正是。”任以誠點了點頭。
“如此甚好。”
沈良欣然道“待回城交差之后,就讓我和陸捕頭來為任少俠接風洗塵,以盡地主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