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刀不由皺眉。
這是很常有的情況每次寺西行出門,通訊器從來就沒有通過,她曾經問過對方好幾次,卻總被用含糊的話蒙混過去。
那廂,甘露已經忍不住哭了“爺爺我該怎么辦”
桃刀望著她通紅的眼,微微嘆了口氣。
現在時候已經不早了,無論如何,一定要在天黑前找到村長,否則事情就棘手了。
她想了想,看向阿姆的妻子“請問,能把那個借我嗎”
桃刀伸手,指向掛在墻上的能源。
阿姆是一名退休的殲滅軍,因此家里還放著服役時的一些武器。
阿姆的妻子一愣,猶豫道“這阿桃啊,你會用嗎”
桃刀頓了下,點頭“恩。”
阿姆的妻子躊躇了下,將槍取下來“算了,你拿著吧。”她們如果真要去樹林,兩個女孩子人弱勢寡的,總得有個傍身的武器。
桃刀接過能源槍,單手扣住槍身,迅速按了兩下,只聽“咔嗒”一聲,能源槍被上膛,槍身泛起淺藍的光。
甘露和阿姆的妻子都被她熟練的動作驚到了。
“桃刀”甘露猶豫道,“你以前用過槍嗎”
桃刀也愣住了。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她明明只在書上見過這種武器,但當手一接觸到能源,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卻猛地涌上心頭,哪里是安全栓,手指該叩哪里,全部了然于胸。
就仿佛她已經使用過無數次一般。
她回過身,收斂起眼中的愕然,簡短對甘露道“我們走吧。”
甘露忙擦干眼淚,踉蹌跟上桃刀“好”
兩人迅速走向村口。
此時已近晚上六點,冷翡地區的白晝時間較短,每到五點左右天就已經開始泛黑,兩人沒走多久,街邊的路燈就亮了起來,而頭頂的天空更是像潑墨一般,變得漆黑無比。
或許是村里的人都出去了的緣故,今晚顯得格外寂靜,甘露不禁有些害怕,忙拉住桃刀的手臂“怎么感覺有點奇怪”
“沒事,”桃刀以為她在擔心爺爺,便道,“大家都去找災獸了,說不定剛好能遇上村長呢。”
甘露點了下頭,表情卻仍有些勉強。
桃刀只好拉起她,兩人亦步亦趨地走向樹林。
一進入樹林的范圍,周圍的光源一下就微弱了許多,好在桃刀帶了兩只手電筒,細弱的黃光穿梭在層疊的樹影間,勉強照亮她們腳下的方向。
“爺爺你在哪里”
“村長聽得到嗎”
兩人邊走邊喊,但過了足足十幾分鐘,嗓音都快喊冒煙了,卻遲遲看不到村長的身影。
小樹林其實不大,單程也就二十多分鐘的路,很快,兩人就走到了小路盡頭。
“桃桃刀,”甘露的聲音都在顫抖,“怎么辦爺爺該不會已經”
桃刀卻皺起眉,一副思索的表情。
“好奇怪,”須臾,她突然開口,“你不覺得有點不對勁嗎”
甘露“唉”
“找不到村長也就罷了,”桃刀說,“但是為什么我們也沒看見志愿隊”
聞言,甘露也愣住了。
是啊,爺爺本來也只是抄近道去鎮上,說不定此時已經折返了,但志愿隊可是專程來樹林搜索災獸的,沒道理他們會遇不上。
“難道”甘露遲疑道,“他們也回去了”
“只出來找一個小時”桃刀蹙眉,“那怎么可能”
兩人面面相覷,陷入沉默。
“嘎”
這時,一道粗噶的鴉鳴陡然劃破天際,甘露一驚,嚇得往旁邊一跳,撞到一棵樹上“什么”
“沒事,是烏鴉”
桃刀正要安慰甘露,卻聽她忽的一聲驚叫,張開雙手,驚慌失措地抱住她“桃桃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