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可你說的那些有身孕者的癥狀我都有。”
葵水未至、夜眠夢多、久睡不醒、胸部脹痛……
謝邁輕掀眸子看她一眼,若無其事問:“恒王的?”
沈婳喝下他遞的茶水,反問道:“關你何事?”
謝邁冷嗤一聲,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不知笑對方,還是笑自己。
分明知她與李晤好著,他還明知故問,又管她那般多。
可轉眼他的嘴角的笑意便戛然而止,因他聽得對面的小娘子苦惱道:“可他若是不娶我的話,我懷了身孕不就麻煩了?”
謝邁眉頭一皺,一向清冷的眸子晃了那么一下,“他為何不娶你?”
郎君聲線低沉,話中滿是不可思議。
四目相對,沈婳清亮的眸子因謝邁眸中極為驚詫的神色也驚了下,蹙眉道:“你覺得他會娶我?”
謝邁收斂起來再度時空的表情。
“既然讓你懷了身孕,自然應當娶你進門。”他的聲音不高不低,沒甚情緒。
沈婳一笑,“你這么說我就放心了。”
謝邁看著她驕陽一般的笑容,看著他充滿信任的眸子,下頜繃緊,薄唇也漸漸抿緊。
頓了頓,他道:“此事你可要寫信告知他?我有公文要送去,不多你這一封。”
沈婳雙目一喜,“當真?好啊,我這就寫。”
清冷的郎君輕輕“嗯”了一聲,隨后叫來仆人送來筆墨紙硯,道:“你寫罷。”
沈婳執起筆,看著干凈的紙張頓時停下動作。
看她蹙眉,謝邁又開口問:“怎么了?”
沈婳詢問的語氣道:“如果是你的小娘子懷了身孕,你愿意聽她如何給你講?”
謝邁神色一頓,“我沒有小娘子。”
沈婳“哦”一聲,直起身,撂下筆道:“我覺得這么大的事情,還是當面講比較好。”
謝邁看著她眼露精光的眸子,雙眼半瞇。
半晌后,他嚴厲道:“你莫要動親身去疫區的念頭,且不說長途跋涉,對你和胎兒都極為危險。你就是到了當地,也不一定見得著他人。疫區定是封閉的,你定然不會被放進去。”
突然聽得清冷的謝三郎長篇大論,語氣很是威嚴,沈婳訕訕一笑,“不會,不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