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敢情好。”許問楓在堆積如山的圖紙里翻出一張攤開:“你過來看看。”
余宏義走近。
許問楓點著圖紙上的一處道:“這里就是我規劃的居民區。”
余宏義低頭一看,詫異道:“住宅不在綠洲?”
丫頭劃拉的那塊地方,在綠洲最邊緣位置,已然是荒漠了啊。
估摸著離綠洲有十好幾里地,房子建到戈壁灘上去真的合適嗎!?
照他的思維,人就應該住在青山綠水的地方啊,而戈壁灘一眼望去全是荒草砂礫,一起風就能灌人滿嘴沙子。
這條件太惡劣了吧。
關鍵,放著地理環境優越的綠洲不住,非要住去荒漠,這不找罪受嗎。
許問楓早有腹稿:“目前來看,居民區建在那里條件是差了點,但環境是可以治理的。”
依她的眼光看,外面的荒漠還有救。
綠洲以外雖是戈壁灘的形態,但離徹底沙化變成名副其實的沙漠尚有一段距離。
氣候環境沒惡劣到難以挽救的地步。
盡管余宏義大多時候對許問楓言聽計從,卻也不是一味盲從,心有疑慮他并不會閉口不言,于是他據理力爭道,
“你指那地兒荒涼咱就不說了,叔或許也沒你懂得多,可叔知道造房子地基穩是關鍵,戈壁上全是砂礫,地層脆弱,你確定建房子不會塌?”
許問楓胸有成竹道:“塌不了,我有法子。”
這點余宏義倒不懷疑,他沉吟片刻道:“治理環境非一日之功,你跟叔說說,你打算怎么治理?”
許問楓侃侃而談:“城區背靠綠洲,完全可以鋪排水利設施從河谷引流,加大力度在城區里種樹搞綠化,我相信不出兩年,城區就是另一個新生的綠洲。”
以此增加耕種面積,添贈植被的多樣性。
自然資源豐富起來,出路相應就增多了。
她繼續道:“我測量過綠洲覆蓋的面積,約10平方公里,瞧著大,目前看似可用面積很大。
不過這只是我們邁出的第一步,首先明年耕地面積最少要增加一倍以上,除糧食外,我還打算種植葡萄棉花。
出于長遠考慮,綠洲只能作為種植區。
這座城我的目標至少要容納8-15萬人,你想這么人些全擠進綠洲,得多擁擠,我們還要發展農業商業,怎么負荷得了。
所以我們必須朝外拓展,這是必須走的一步。不只擴展一點點而已,少說要向外擴20平方公里。”
余宏義對平方公里沒概念,聽丫頭的意思大概就是要把一個綠洲變成三個,甚至更多個綠洲那么大吧。
他看一眼堆的滿桌子都是的圖紙,心知,丫頭圖都畫完了,這事顯然已沒有商量的余地。
罷了。
綠洲劃為農業種植區,大家伙應是不會有意見。
畢竟耕地多了,食物來源更有保障。
相對的能帶給他們飽腹的糧食,對住房要求沒那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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