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宮業殺的人,皆是不問緣由的命令。
衣冠楚楚的紳士也有,鶴發童顏的老者也有,兇神惡煞的護衛也有,衣衫襤褸的平民,也有。
少則一兩個,多則百米花海,最夸張的一次,涼宮業站在屋頂上,四處看,都是鮮紅的玫瑰海,氣味濃郁的快要淹死人。
音無弦樂評價“這是純純的利用劇本。”
說什么墮落少年和神明,真實故事遠沒有那么溫柔,涼宮業貧民窟混跡,見慣了人間丑惡,渾身是惡習,是瘋子,也是野狗。
是那位首領毫不手軟的調教,摧毀人格、重新塑形,溫柔與疼痛并施,才讓涼宮業變成現在這溫順的家犬模樣。
例如,涼宮業記憶中,最刻骨銘心的一段。
那是剛加入組織的時候,涼宮業整日泡在花園里無趣,嘗不到鮮血,身體無法經受畸形的疼痛所帶來的快感,讓他饑渴到抓耳撓腮。
于是,涼宮業違背了首領的命令,偷溜出去狩獵,童年、貧民窟帶來的惡習早沁入了他骨子里。
然后,理所當然的,涼宮業被抓到了。
他被首領心愛的部下,輕而易舉的制住,像一只狼狽的野狗被按在地上,擺成跪附的姿態,那位首領心腹,看螻蟻似的目光,高高在上的玩味和輕蔑,都讓涼宮業真切的意識到自己的卑劣與無用。
首領蹲下身,帶著微微薄繭的指腹按在他裸露出,因為恐慌而不停顫抖的脖頸,就隔著一層薄薄的皮膚,冰冷的指節抵在流淌著熾熱血液的動脈之上,似乎下一刻,就會奪走他的性命。
但真正讓涼宮業恐慌的不是死亡的恐懼,而是,那位首領的失望,清淡到仿佛毫不在乎他的語氣,隨時可能評估他無用,而將他丟棄的若即若離。
“連殺人的欲望都無法控制,你比我想象的要沒用。”那位首領的聲音很淺淡,帶著一絲不容反駁的貶低和威嚴,他說“癡迷鮮血和殺戮,無法自控的刀,沒有培養的價值。”
涼宮業只記得自己的呼吸變得急促,在那份面臨死亡,知曉自己的卑劣與無用,即將被拋棄三重絕望之下。
為首領獻上忠誠的強者那么多,他何等榮幸的被選中,卻自作聰明,自以為是的讓首領失望。
這份認知,讓涼宮業從頭到腳的血液,都被凍結。
“我想再相信你一次。”
首領的話讓涼宮業從地獄又回了天堂。
他的臉不自覺的變得潮紅,血紅的眸里沾染上病態的癲狂和興奮,他掙扎著爬起來,依舊跪附著,只是直起了上身,血紅的眸里滿是狂熱,近乎虔誠的看著他的首領。
“我明白,主人,我會為您獻上所有,生命、尊嚴、忠誠,乃至我的靈魂。”
殺人魔是您的狗,是您的刀,無論是馬甲還是部下,都由您掌控,這種劇本,于您而言,不是很有意思嗎
“你說的對。”涼宮業沒糾結太久,抓亂了黑發,讓他蓬松起來,又揪了幾縷發絲遮住額頭的傷,給自己造了個劉海“是挺有意思的。”
就是用涼宮業的馬甲,代入那段卑微到骨子里的狂熱,和音無弦樂自身的意志相碰撞,不太好區分。
論s和都是自己的感受。
他一時沒理清那股混亂。
涼宮業順手把擋眼的一根長發扯下,又把脖頸上的項圈折疊收起,放進口袋里,青年瞇上眼,只留一條小縫視物,讓人看不清眼睛的顏色。
涼宮業,在看風奈川淺香。
系統給他的果然是反派惡人屑首領劇本。
就不能讓他當個好人嗎,你給錢我辦事的劇本明明也很香啊,畢竟金錢關系才是最牢固的嘛。
最關鍵是,費那么大勁,馴服那些強大的部下們,不惜洗腦也要保證忠誠,這劇本走向怎么越來越過勞死了
那位首領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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