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輕笑一聲,打斷了她還未說完的話語“我的態度,剛才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
他輕啄了一下身下誘人的紅唇“我心甘情愿,輸在你的手上。”
隨即微微一笑“余笙,我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
余笙怔了怔,一個無望的夢忽然實現,自此,宋瑾他的名字,將會與余笙兩個字融為一體,可多年前的一幕卻不適地在自己腦海中映現。
“那還請宋先生先回答我的問題,”她一字一句,含笑盈盈地說著“當年在我十九歲的時候,你可下了好大的臉面,親自來余家退婚。”
這么尷尬的問題本不應在這種場合提出,但余笙偏想要一個解釋,當年他的毫不留情讓自己避了他五年之久,每日夜里,她時刻無法入眠,難以忍耐的離別之苦總會在這個時候如毒藥一樣慢慢侵蝕她的身體。
她總會記起,與宋瑾相處過的點點滴滴,又在恐懼著,如果再次和宋瑾見面,二人會是多么尷尬的狀態。
同時她也很后悔,余父在自己的成人禮上宣告自己與宋瑾的婚約時,自己才應該是第一個站出來的,以免變成后來這樣失魂落魄的余笙。
或許,宋瑾當年在那一刻選擇了沉默,目的也是讓余笙主動站出來,也留給了余家一個顏面。
但那時候的余笙太傻太執著,沒有明白宋瑾的意思,只是緊緊地看著那雙墨色眼眸,想要在其中追尋一個自己想要看到的答案。
當自己再次在宋瑾面前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心情竟然莫名變得平靜下來,她對宋瑾一笑,眸色微沉,裝作無所謂的姿態打趣道“當年親自來我家退的婚,我們這樣,算不算是二婚了”
面對這么敏感的話題,宋瑾的神色也沒有多少變化,他那雙修長的手握著一個高腳杯,里面淺白色的酒液里散發出濃郁的梨花香。
“那我問你,當年我退婚,你同意”
“自然是不同意。”她慢慢悠悠地說道“我余笙性子好強,做什么事情都是反著來,退婚這種話事情,只能我來做,你卻占了先頭,我心中當然是千萬個不同意。”
“你既然不同意,那五年前的退婚,也算不上成功后,所以余笙,你依然是我未過門的宋太太。”他語氣忽然變得溫柔,但也多了幾分認真
“可余笙,我不希望外人提起你時,第一個想到的不是你有多么優秀,而是會說原來這就是宋家未來的主母,這只是一道枷鎖,你不能佩戴。”
“可我總該有一個名號。”
“那就是我的妻子,余笙,如果你覺得不夠,那么我會讓這世界的人知道,你是這世界上最厲害的余小姐。”
宋瑾笑著看著余笙“至于當年我退婚的問題,會有人告訴你,但不是我宋瑾,你可以當這是一個小小的游戲,但我不是游戲最后的主角,靠著幸運來得知真相吧。”
過了很久,他們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宋瑾看著不知道從哪里拿來的報紙,而他自己倒的酒卻沒有動半分,就是輕輕搖晃著,淺白色的液體在里面微微晃動,宋瑾的神色很平常,仿佛剛才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反觀余笙就沒有那么自然了,青梅竹馬忽然成為了將要相守一生的戀人,這個場面她夢見很多次,但當真正來臨的時候,她忽然退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