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姨是府里的老人了,一年能拿四十貫錢,可若是說要攢到這黃金,怕是萬萬不能的。”白攸之說道。
“恐怕珍姨他們亦不知此事。”疏桐皺著眉頭道:“吳二強的失蹤,恐怕沒那么簡單。”
疏桐和攸之又將屋內外細細搜了一遍,再沒有其他異常了。
二人出了屋門,珍姨正半靠在床榻上喝水,吳大嫂扶著她。
“怎么樣了,可有線索?”吳大強手里握著個鋤頭,忙問白攸之道。
白攸之思忖了片刻,說道:“暫時還沒有,不過我相信很快就能有眉目了。”
“如今正是田中稻子收割的關鍵時刻,白大人,整個家中只有我一個勞動力,我若是錯過了這幾日好天氣,過幾天下雨刮風了,那些個稻子可就糟蹋了,所以非常抱歉,我得先下田了。”吳大強邊走著,邊走到門后面拿起了斗笠。
“吳大哥,你去忙吧。”吳大嫂說道:“今天我便不出攤了,在家好生照顧著娘。”
吳大強點點頭離開了。白攸之目送吳大強離開了,亦說道:“珍姨,吳大嫂子,方才我查看過二強的房間了,發現了他平日里愛去的一些雅閣和書舍,我和疏桐想著派些人手去那幾處找找,說不定能有線索。”
“真的嗎?那可太好了。”珍姨蒼白的臉色上這才有了些微的微笑。
白攸之和疏桐離開珍姨家中,疏桐說道:“你同珍姨說的話只是推辭,對嗎?”
“還記得抽屜里的那個香囊嗎?做工精細,價格不菲,且香氣獨特,我先前查案時,在滿春院的姑娘們身上見過類似的香囊。”白攸之頓了頓繼續說道:“若說錦緞布料有相似的,倒還說得過去,可是刺繡的陣法和功夫,卻是世間獨一無二的。”
“你是說,吳二強和滿春院的姑娘是相好?那他很有可能在滿春院了?”疏桐順著攸之的話,繼續說道。
“這只是猜測。”白攸之說道:“不過八九不離十。”
二人穿過南小街,行至滿春院。雖是白天,但滿春院的生意已是紅紅火火。
姑娘們站在滿春院門口,姿態婀娜,拂動著手中的袖子,招搖著客人。身上胭脂水粉的香氣氤氳在空氣中,叫人心醉神馳。
“哎呀,白大人和白夫人呀,是什么風把二位吹來了。”老鴇媚笑著說道,又緊張兮兮地補充道:“我們滿春院近日可是安分守己得很,按時繳納賦稅,這些個女子也個個都是正經出處呢。”
“是呀是呀。”身旁花紅柳綠的姑娘們應聲道。
“你們可見過此物?”白攸之從袖中取出方才從吳二強處得來的香囊,問道。
“哎呀,這不是花滿月姑娘的香囊嗎?”老鴇笑臉盈盈地說道。
“那位姑娘可在此處?帶我們去見她。”白攸之說道。
“這還不簡單。”老鴇說道:“小福子,快來帶白大人進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