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攸之和疏桐跟著小福子上了二樓,叩響了花滿月姑娘的寢臥。
伴隨著噠噠叩門聲的,是屋內傳來的銷魂喊叫。
“啊——繼續,快些繼續。”
“咳咳……”小福子有些尷尬地撓了撓自己腦后,又叩響了下房門,說道:“花姑娘,麻煩您開下門。”
“哪個混賬東西?不要命了,敢壞爺的好事?滾!”屋內那男生憤怒地說道。
小福子后怕地看向白攸之,說道:“白大人莫要生氣,我我……我這就叫他們開門。”
小福子加重了手上叩門的力度,說道:“御查院白院首查案,快開門。”
隔著門后沒了動靜,很快,一衣衫不整的男子將門打開,有些心虛地說道:“原來是白大人啊,小的有眼無珠,不知是白大人大駕,冒犯了,小的這就滾……”說罷,那男子連滾帶爬地溜了出去。
花滿月正坐在床邊,一點羞赧之色也沒有,反而饒有興致地看著白攸之。
“你就是花滿月?”疏桐問道。
“這滿春院,怎的還有女子進來?”花滿月用帶著敵意的目光上下打量著疏桐,說道:“難不成你是新來的?”
“你……”疏桐被花滿月放蕩不羈的模樣激怒,氣極一時間不知反駁些什么好。
“花姑娘,不能無禮,這是白夫人。”小福子屏住呼吸,生怕惹怒了得罪不起的貴人們。
“哦……”花滿月有些錯愕,但她很快緩過神來,說道:“說吧,找我什么事?”
“可認識吳二強?”白攸之問道。
“吳什么強?”花滿月用小拇指伸進耳朵里掏了一下,漫不經心地問道。
“吳二強。”疏桐耐著性子重復道。
“大人這可將我難住了。”花滿月擺擺手道:“每日來我這兒的就有三五客人,不管是吳二強還是吳三強我統統不管,我只認得錢。”
“吳二強身量不高,方才六尺三,身材瘦小,放在人群中十分不起眼。總是穿著灰麻布衣,穿著草鞋。”白攸之將珍姨的敘述重復一遍,說道:“現在可有印象了。”
“哦,他啊。”花滿月嬉笑一聲,說道:“窮鬼一個,還裝闊氣呢。”
“他時常來找你嗎?”白攸之問道。
“是啊。”花滿月眼神間盡是嘲笑,說道:“一個賭鬼,賭贏了就會來找我,來了就跟惡狼似的,但又極為吝嗇,多的賞錢一絲都不肯多給的。要求還極多,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你最后一次見他是什么時候?”白攸之繼續問道。
“三日前。”花滿月說道:“不知是燒糊涂了還是喝醉了酒,竟說自己發達了云云,還要給我贖身。我在這滿春院過得逍遙快活,難道要跟著他過窮酸日子不成?他也真是好笑,自那日說了這些糊涂話后,便再也沒有來過,我只當他慫了,不過,我也沒有指望過他給我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