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呢,雖然名義上是周家的繼承人,實際上卻處處被父母控制著,連讓水軍進場替她壓下那些對她的嘲笑都不行
她還要擔心自己的兄弟在這件事情上動手腳。
周姀只覺得自己最近就沒有一件順心的事情,先是戶對門當的婚事黃了,而后喜歡的oga也拋棄了她,現在就連苦心經營的形象都有了崩塌的趨勢。
反觀她的前未婚妻,卻處處得意,風頭無二。
周姀掐緊了自己的手心,她不會一直倒霉,紀紜疏也不會一直得意,風水輪流轉,走著瞧吧
紀紜疏開完發布會后,白盈鶯拉著她的手叮囑她“最近落在你身上的目光太多了,你平時要小心一些。”
紀紜疏的風頭的確太盛了,此刻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她,是萬萬不能馬虎。
紀紜疏微微點頭,“媽,我知道。”
白盈鶯嘆了口氣,揉了揉自己的眉角,“待會兒你還要去醫院嗎”
她見紀紜疏剛才將文件都交給了身后的謝揚清,好像還叮囑了幾句,便猜到紀紜疏可能仍然不打算去公司。
“嗯,醫院那邊可能還要去看看。”紀紜疏放心不下,江枝洛在s市這邊沒什么朋友,一個人呆在醫院里,連個跟她說話的人都沒有。
她起碼得保證江枝洛無聊的時候能有件事情做。
更何況她昨天才給了oga臨時標記,缺乏安全感的oga正是需要她陪伴的時候。
白盈鶯見狀點了點頭,也沒多問“對了,你陳叔叔的小女兒最近騎馬不小心摔傷了腿,也在醫院躺著呢,你順便去看看她吧。”
紀紜疏臉上的表情有著微妙的變化,“你說的是陳秋韻嗎”
白盈鶯嗔怪地看了她一眼“你們以前上學的時候不是好朋友嗎怎么還問我這種問題”
不過說完之后她又想起來,紀紜疏跟陳秋韻后來不知怎么的鬧崩了,明明從前是最要好的朋友,后面卻搞得像生死仇敵一樣。
紀紜疏清了清嗓子,不愿意在父母面前過多地提起這件事情,“好,我知道了,待會兒我會去看看的。”
白盈鶯拍了拍她的肩膀“媽媽知道你有些不樂意,但是禮數上咱們不能少,你還是買個果籃去看看。”
她也不知道紀紜疏怎么就跟陳秋韻絕交了,但是她對陳家的那個孩子印象還不錯,是個懂禮貌的活潑小姑娘。
紀紜疏回想起從前發生的那些事情,只覺得后背的冷汗都要冒出來了,她頗為敷衍地點了點頭,生怕白盈鶯再說些什么,趕緊轉身溜走了。
去醫院的路上,紀紜疏在水果店里買了一個最便宜的果籃,轉身往車的方向走的時候,她突然看見水果店的旁邊是一家花店。
紀紜疏的腳步停了一下,轉身朝著花店走了進去。
二十幾分鐘之后,她一只手提著果籃,另一只手捧著一束包好的花,面帶微笑地上了車。
拎著東西站在醫院大門口的時候,紀紜疏糾結了幾秒鐘,想到花這種東西不能放,還是決定先去看看江枝洛。
她把果籃扔給了一旁的司機,讓人在病房門口等她,而后自己捧著包扎精美的花進了病房。
江枝洛早上醒過一次,只喝了一點水,因為昨晚發過燒,她的嘴唇干得不成樣子,早上連話都說不出來。
喝完水之后,江枝洛昏昏沉沉地又睡了過去。保鏢勸她好歹喝一點兒白粥,江枝洛沒聽。
她的脾氣倔起來的時候,連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保鏢又不敢對自己的老板動粗,只能苦著一張臉在門口守著,看見紀紜疏的時候好像看見了救世主一樣。
“紀小姐,江小姐剛才什么東西都沒吃,要是可以的話,您待會能不能勸她起來吃點東西”
紀紜疏眉頭微蹙地點了點頭,她知道江枝洛并不是不餓,只是傷口太疼了,壓根兒沒有那個精力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