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云宗抱著鴨子走在前面,時懷山提著燈籠和藥包走在后邊。
他沒有提出留在溫泉山莊,洛初初也沒有說讓他留下,因為她知道時懷山近日在忙雜官考試的事情,要是讓他留下,肯定會耽誤事情進度。
洛初初都沒說,閆溫茂自然不可能邀請一個面首住下來。
陳云宗抱著鴨子走得很快,時懷山只得邁開大步跟上。
“你為何要跟老夫回來留在山莊里豈不更好”
“陳老說笑了,晚輩不是貪圖享受之人。”
陳云宗不可置否。
回到小院,他把鴨子放在桌上,點亮油燈,把紗布揭開查看鴨子的傷勢。
僅憑洛初初之言,他無法全然相信。實在不是他不敬女帝,而是洛初初先前還與鴨子為難過,轉頭就告訴他,是她救了鴨子,其中真實性有點存疑。
對著燈火仔細檢查過后,陳云宗確定,鴨子身上的傷口不是刀具造成,像是被啃咬的痕跡。
伸出指頭點點鴨子的頭,陳云宗用對待小輩的語氣道“你啊你,隨意亂跑,這下吃了苦頭了”
鴨子嘎嘎叫了兩聲,似乎在回應他的話。
時懷山把燈籠滅了,藥包放在旁邊的桌子上,無事可干,有些尷尬地站在一旁。
陳云宗轉頭對他道“時辰已經不早了,你去廚房燒些熱水,洗浴過后便就寢吧。寒舍粗陋,今晚你便睡在右手第二間房里。”
時懷山應諾,去廚房燒好水提到房間里,簡單擦洗后洗臉漱口,到床上睡了。
雖然陳云宗家的床板甚至比他在肉餅店的床還要硬,但時懷山走了許多山路,身體已經疲憊,不多時便睡著了。
第二天。
洛初初隨手在侍女取來的衣裙里挑了一件粉色的,換好以后梳好了頭,來到閆溫茂住處前。
她想看看閆溫
茂平時都吃些什么東西,順便在他這里蹭頓飯。
“陛下,你怎么這時候來了可用過早膳”
閆溫茂衣著整齊地坐在院中樹下,身前一張桌子上擺著書籍與奏折,還有一些書信。見洛初初出現在院子里,嘴角揚起淡淡笑容。
“怎么啦,我不能這個時候來嘛”洛初初自來熟地擠到他坐的椅子里。
這張椅子很大,完全可以坐下兩個人,中間還有空余。
“早膳倒是還沒吃,我想過來蹭蹭飯。”
閆溫茂正要對身后的侍女說話,負責送早膳的侍女端著個托盤進門,低頭道“千歲,早飯好了。”
清早起來神清氣爽,洛初初很有活力地從椅子上跳下,端過侍女手里的托盤。
侍女攝于閆溫茂兇名,一直低著頭,沒看見洛初初。直到手里的東西被拿走,她抬頭驚慌道“陛下小心”
洛初初穩穩端著托盤把它放在閆溫茂的桌子上,開玩笑道“本來沒什么事,聽你喊叫倒是讓人嚇一跳。”
侍女慌張就要下跪,閆溫茂用手勢止住了她的動作,道“去準備早膳,陛下還未用過。”
洛初初不管他們在說什么,帶著期待的心情把罩子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