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衛宮切嗣有個形同養母的親近之人,是同時給予父愛和母愛,交給他一切戰斗和生存能力的人,可是,有一次任務那個人上了一架飛機,擊殺了飛機上的暗殺目標,但是目標放出了大量帶有感染性的蟲群,要是飛機著陸,后果不堪設想。
切嗣最后忍著悲痛,發射導彈擊毀了那架飛機。
他把親人和眾生放在了天平上,后者沉了下去,所以他無法拯救親人,他無能為力。在遇到愛麗絲菲爾前,他只能靠投入戰斗壓抑自己的感情。
今天的事件揭開了這個陳舊卻巨大的傷疤,血流如注。
愛麗絲菲爾理解了眼前這個男人走投無路的心情,正因為是伴侶呢。她所深愛的男人飽受煎熬,可是自己卻無能為力。
“逃得掉嗎?我們?”
“逃得掉。現在還有機會。必須快點,不然沒時間了。”
切嗣顯出了前所未有的急躁感——
“我視為最可怕對手的言峰綺禮……不知為何,一早就以我為目標了。每次行動都堵在我前面,他和他的Servant已經揣測出了我所有的行動意圖。可言峰綺禮讓我琢磨不透,他的Servant讓我看到了我過去的影子……最為危險的家伙把矛頭對準了我,是我最不愿意遇到的對手!”
贏不了,這個詞充斥著衛宮切嗣的心里。
這是絕望的差距。
不是單純戰力的問題。
衛宮切嗣只要聯想到過去他是如何冷酷對待一切需要殺死的目標,為了目標就算是無辜者也一并殺害的冷酷,現在充滿感情的他對那個過去的他只有膽寒。
對此,愛麗絲菲爾溫柔而殘忍地指出:“你在說謊。那是不可能的。衛宮切嗣,你是不可能逃走的。放棄圣杯,放棄拯救世界的理想,你是絕對不會饒恕…………”
“不!”切嗣卻以孩子般語氣生硬打斷了,哭著說,“我很害怕!我可能會輸掉戰斗,眼睜睜看著你們死去。我不會放棄……但是,但是…………”
切嗣在愛麗絲菲爾耳邊低語著。
愛麗絲菲爾瞪大了眼睛,難道要這樣做嗎?這不是對愛因茲貝倫和Saber的同時背叛?
“真的……要這么做嗎?”如果這是切嗣的決定,確實能夠避開眼前的困境,但未來的路或許更加曲折。
“阿,要這樣做。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也包括本該注定在這場戰爭中死去的你,愛麗。”
“嗯,好的。”
愛麗絲菲爾明白,切嗣過去的強大,是因為沒有能失去的一切,殺伐果斷,但現在有了珍視之人,會成為殺伐果斷的破綻,害怕失去心愛人的恐懼會成為他致命的弱點。
但是,還有一個可能性,即是——為了家人的幸福而拯救世界。如果這樣做能化為切嗣的動力的話…………
況且,本來,愛麗絲菲爾是愛因茲貝倫的人造人,圣杯戰爭容納英靈靈魂的小圣杯,戰爭結束后肯定化作圣杯而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