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瀾,聽瀾”卓禹安想她是不是在夢游,所以輕輕拍了拍她的臉,叫她的名字,如果再不醒,只能強制帶她回房睡覺了。
“你打我做什么,你快去救他啊那是我爸爸,那是我爸爸,他要跳樓。”
說著,說著,舒聽瀾忽然停住,好像瞬間清醒了一樣,定定看著眼前的卓禹安。
爸爸
原來是爸爸。
可爸爸早就死了,她忽然意識到剛才的一切都是她的幻覺,再定睛看向對面的樓,樓頂哪里有人很多窗戶也都開著燈,并不是黑壓壓的一片。
“對不起,做夢了我。”她鎮定地看著卓禹安,鎮定地去旁邊找水喝。
卓禹安一直看著她,感覺她并非是做夢,太鎮定了。
重新回房間時,他這次不握著她的雙手,改為把她摟在懷里,一句話都不說,就是輕輕拍著她的后背讓她安神。
都不說話,沉浸在各自的情緒里。舒聽瀾就想,原來是爸爸啊,那個最近常常在她夢境里出現的人是爸爸啊。
從爸爸去世之后,她就從未夢到過爸爸。她以前聽說,去世的人,如果想你了,會來你的夢中見你的。但是爸爸從來沒來過,她那時候就想,或許爸爸只想溫簡,會去溫簡的夢里吧。
確切地說,也不是出現在她的夢境里,而是出現在她的幻覺里,之前是一團模模糊糊的影子,直到今晚才有具體的影像。
后來,她自然是睡不著了,就熬啊熬,終于熬到天亮,可以起床了。兩人對昨晚發生的事情都緘口不提,卓禹安給她做了簡單的早餐,兩人吃完出門去上班。
舒聽瀾自然朝地鐵的方向走,卓禹安抓住她的手,指了指馬路對面的車
“我送你。”
“你把車停那了”
“嗯。”
如舒聽瀾所料,他的車被貼了條,旁邊還有一個地樁把車給攔住開不走。
“這里不讓停車。”舒聽瀾只差沒損他是不是二貨了。
卓禹安昨天原本只是想看她一眼就走,所以隨便停的,后來又忘了了,只好留下自己的聯系方式貼在車窗上,等人聯系他。
陪舒聽瀾去坐地鐵。
早高峰,地鐵擁擠不堪,卓禹安有身高的優勢,像以前那樣,把舒聽瀾妥妥地護在胸前的方寸之地,自己站背后替她擋去所有推擠。
舒聽瀾站著看地鐵窗外一掠而過的廣告牌楞神,每次進入隧道時,她便會不自覺地閉眼不敢往外看。
許是整個人都是緊繃的,卓禹安一手攬著她的肩膀,把她轉了個方向,面對自己。
“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吧。”不避諱,很自然地說。
對不起啊,今天更新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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