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也是為你好,萬一被別人知道了你的身份,不僅是你,整個梧州可能都得遭殃。”
他低下了頭,有些失落,“我知道,可我真的憋在府里太久了,我學了這么多東西,總以為自己已經很強了,也想替你們出一份力,沒想到會拖累你。”
容桓見他這備受打擊的樣子,想了想,還是沒能繼續說出重話來。
“以后再想跟著出來,提前與我知會一聲。”
“你這意思是……會替我與父……父親說情?”
“下次。”
楚臨淵:“……”
這次估計就得皮開肉綻了,還下次。
不過見容桓打定主意是想讓他這次受點教訓的樣子,他也不再掙扎了,反而開始和他說些別的話來。
“你還記得我和你說的那個救我的女子么?”
“嗯。”
“感覺除了你以外,她是我見過最厲害的姑娘了。”
容桓冷聲道:“你這話有歧義,我是男人。”
楚臨淵立馬解釋道:“我的意思是,她一個姑娘,身手不凡,很少見。”
“今天這個身手不好?”
“今天這個不是身手不好,而是人不好。”楚臨淵顯然有些不滿他將林箏和剛剛這個女人混為一談,“一個是救我的恩人,一個是隨手就能坑害無辜人的殺手,怎么能相提并論?”
他沒有再接這個話茬兒,“她應該沒有查清楚我們的身份,這次回去估計得繞些遠路了。”
“嗯。”
楚臨淵嘴上應著他,心里卻在想:下次再見到林姑娘是什么時候?自己應該問一下她的住處的,好歹可以和她先告個別。
至于謝云宴,他已經自動忽視掉了,畢竟之前除了從林箏口中得到了他的名字,卻并不知道他們是什么關系。
“對了容桓,我聽說你是主動要來這兒的,是為了什么事?”
容桓握緊了些韁繩,答道:“我爹在世時曾被下放到此處做了一段時間的縣令,我娘也帶著我來過。”
楚臨淵當即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因為容桓的爹娘在很早就去世了,他從五歲開始就一直都是在自己家生活,此時提及這個,基本就是在他傷口上撒鹽。
“那你是來……”
容桓但是沒什么太大的反應。
“師父告訴我,我家出事的前幾天,我娘臨盆,但向外告知是死胎,后來便有人秘密從京城來到了這里,他懷疑是家父偷偷把母親生下的弟弟或是妹妹送來了這附近藏著。”
“真的假的?!”楚臨淵眼睛都瞪大了些,比他還要激動,“之前我娘還說以前曾與你娘定下過,若是她第二胎是女兒就給我聘來做媳婦兒,真有這事兒?”
不知為何,他發現自己說了這話后,容桓看他的眼神冷了些許。
果然,容桓甚至還吐出三個字:“想得美。”
他被噎了一下,立即反嘴道:“是我娘想的,又不是我,再說了,我直覺一定是個弟弟。”
容桓:“不知道是弟弟還是妹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如師父所說,他還活著只是被爹娘他們送了出來,畢竟,這一切都是猜測。”
楚臨淵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你弟弟一定會沒事的,現在肯定在哪兒等你找到他。”
他沒有說話,默認了好友的說法。
“那咱們不如轉道去通縣看看?順便若是身后還跟了尾巴,也能趁機把他們甩掉。”楚臨淵壓低了聲音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