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以后,謝云宴第一時間便是問林箏事情的經過。
聽完她說的話后,絲毫沒有覺得她做錯了,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只是聽你這么說,似乎她是想同時陷害你和齊蘅二人……”
謝云宴想著當時齊蘅一直表現出來的一往情深的樣子,覺得說不定這一系列的事情中還有他的手筆。
他蹙緊了眉頭,“古月言今日許是太過悲痛又措手不及,才沒有把你拉下水,等她反應過來后說不定會遷怒于你。”
林箏淺笑著,“放心吧,不會有事。”
她自然知道過了今天,情蠱會發揮作用,古月言會真正成為一個“深愛”著齊哲的人,她哪里還有空來找自己的麻煩?
謝云宴只以為她是在安慰自己。
“算了,這府城大,事也多,咱們現在起便不出門了,專心等之后的院試吧,待我院試考完,我們便回去。”
“嗯。”林箏點頭,卻又想起了什么,“不是說有什么‘桃林宴’?你不參加了么?”
他摩挲著她的手指,笑道:“桃林宴算不得什么,瓊林宴才值得想想;雖然這次考試地點設在了這兒,可參考的可不止咱們陜西府的人呢,前一百名,為夫盡力,但不管達沒達到,桃林宴便不去了。”
“好。”林箏表示明白了。
其實早在齊府林箏落單在后頭的時候,謝云宴就發現她盡管在盡力地融入大家,卻收效甚微;或許是她天生性子使然,又或許是這一切發展得太快。
當親眼看著古月言被齊哲抱在懷中的凄慘模樣時,他驀地便想象到當時林箏一個人跟著這群根本沒什么共同語言的娘子們閑逛的場景。
性格淡泊的林箏會被孤立。
她們會說些家常,話里話外離不開柴米油鹽,離不開相夫教子。
或許林箏也會她們會的,但謝云宴就是想不出來林箏像普通婦人一樣混跡其中,東拉西扯的樣子。
只要一想,他就覺得難受。
世人常說姑娘家如黃鶯乳燕,他卻總覺得林箏更像一只鷹,她的舞臺不在一抱之地,而在更廣闊的天上。
算了,他也不是那么需要一個賢妻良母。
“這些天我便好好溫書,爭取到時再考個好成績,回去以后叫娘高興高興,你想娘了嗎?”
“想。”林箏點頭,“那……你想吃什么就告訴我。”
“好。”
時間一晃而過,過了好些天才從小六嘴里得知齊家和古家定了親事,而古月言似乎一點脾氣沒鬧。
半個多月后,就又到了院試的日子,林箏和小六把謝云宴和閔洲送進去以后,小六去聽書去了,而她回到住處便發現齊蘅和阿肆已等在了門口。
“有事?”林箏開了門,三人進了院子,卻沒進屋。
齊蘅見她不管接觸多少回了,都是這么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不禁笑了笑,“是有事想求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