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上次宴會上發生那事以后,最開始兩天古月言十分抗拒齊哲,可也就不過短短兩天,她態度一改往日,不僅對齊哲百依百順,還十分粘他,一時不見他便心痛不已,滿眼都是愛意。
在那之前古月言從未見過齊哲,我不信她是認命了,卻發現這半個多月來她未露出絲毫破綻,當著她爹的面也是對齊哲深情不移,這……是中了情蠱么?”
“嗯,聽上去確實像。”
齊蘅無奈地笑笑,“那日古月言是想害你我的,所以我知道你一開始也在房中,現在大可以對我說實話的。”
林箏不怕他做什么,想了想,道:“齊哲手里的確是有一只蠱,陰差陽錯種到了古月言的身上。”
他如臨大敵,追問道:“那他手里可還有?”
“確切來說,我也不知道,不過,一個蠱師終其一生最多不過能養成三到五只蠱罷了,他既不是蠱師,應該沒有了。”
齊蘅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看向林箏,眸中似是帶了一些莫名的惋惜。
“謝娘子。”他一改之前的稱呼,臉上的笑竟有了絲真誠的意味,繼續說道,“你既然不愿留在我身邊助我,我也不強求,但我們如今可算得上是朋友了?將來若有事相求,還望解囊相助。”
林箏平靜的眼神打量著他,不懂他突然說這么一句話是何打算,于是猶豫著“嗯”了一聲。
齊蘅以為得了她的承諾,便離開了。
她關上門,心里卻在想,她向來既不是個重諾的人,也不是個輕言的人,端看到時候的情況。
院試不過考三天,三天一到,謝云宴和閔洲回來,兩人好好地休息了一夜,第二日便踏上了返程的船。
在船上第二日聽說一件事,晉王殿下一個多月前請到了明臺山的張天師入宮替陛下煉丹。
謝云宴和林箏當時聽了對視一眼,很明白當時的張空也還賴在他們身邊蹭吃蹭喝,所以那個被逮進宮里的應該不是他。
一路平安無事,兩人終于在離家近兩月后回了家。
謝母自然是很開心的,只是杏花村的其他人看上去都怏怏不樂。
謝母給他倆做了不少好吃的接風洗塵,一張嘴不停地說著這段時間村子里發生的事。
“朝廷派人把糧食收繳上去了,不少人家里就剩點糊口的米了,根本不夠吃;咱們家還好,本來就不多,也還有些存蓄可以買吃的。
娘就知道云宴一定能考上的,半點不擔心,再加上有箏兒跟著,安全也不用操心,娘心情好著呢。
之前張天師還說杏花村算好的,如今看來,外邊的人還不知如何呢。對了,張天師和你們一起離開的,可說了他去哪?”
謝云宴:“到了碼頭便分開了,他不敢進府城。”
“可惜,張天師人還挺有趣的。”謝母嘀咕了兩句,“對了,你們回來得正好,箏兒義母快生了,紅玉派人來說,她們娘倆兒害怕,想請我去沈府住上幾日,你們如果回來了,也跟著一起去,你們覺得如何?”
“林箏自然要去,只是我去方便么?”謝云宴有些猶豫。
“有何不便的,沈家那么多家丁下人呢,沈夫人也算你的半個岳母,你們不在家的時候,沈家可照顧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