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云宴吃了兩口手里的酥油餅,許是吃慣了容箏的手藝,他再吃別的感覺都一般般,但他不好表現得太明顯,于是將剩下的餅子包好放下了。
甘允見狀問道:“是不和胃口么?謝兄才吃了一點。”
“不是,還不餓。”
“那好吧,留著待會兒餓了吃也好,對了,我有個疑問想請教一下謝兄。”
“什么疑問?”
“就是……”甘允掏出了一本書,湊過來了一些。
謝云宴感覺到他說話時的氣息都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瞬間激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謝云宴本想離得遠點,但以為他是因為太黑了怕自己看不見字的緣故。
聽了甘允的問題后,他壓下心中的怪異,仔細地給他講解。
可慢慢的,他就發現自己越來越熱,或許是離火堆太近了,他不禁扯了扯衣領,往后退了一些。
“怎么了謝兄?”甘允正說了一句話沒得到謝云宴的回應,瞇著眼含笑問道。
謝云宴覺得他的聲音好像離得很遠,帶了些飄渺的回音和雜音,讓人有些頭暈。
于是他下意識地晃了晃腦袋。
可這樣一來,那股燥熱越發的明顯。
甘允似乎也發現了不對勁,關心地問道:“謝兄你沒事吧?你的臉看上去好紅,不會是生病了吧?”
他邊說著,甚至還伸手要去觸摸謝云宴的額頭。
幸好謝云宴及時反應過來往后一仰的同時站了起來,然而那股燥熱感更明顯了,胸口和小腹仿佛藏了一個火爐一般熾熱。
他煩躁地甩了甩袖子。
“失陪,我去河邊洗把臉。”
“好。”甘允笑著點頭,眼中帶著奇異的光目送著他離開。
距離他們生火的不遠處有水源,謝云宴感覺自己就算離開了火堆旁也跟著火了似的,頭也有些暈乎,他心知自己這狀態不對勁,于是加快速度一路扶著樹往水邊走去。
剛看見水面,他拼命甩了下腦袋企圖清醒一些,卻一腳踩空,險些摔倒。
但是有雙手突然從身后過來扶住了他,“謝兄,小心些。”
甘允的聲音陡然出現在他的耳邊,謝云宴嚇了一跳,因為根本沒有注意到他是何時跟上來的。
“多謝,你可以放開我了。”他強撐著冷靜說話。
卻沒想到甘允不僅沒有松開扶著他的手,反而更加重了些力氣,甚至伸手一把抱住了他。
謝云宴立馬意識到不對,用盡力氣推開了他,自己卻靠在一棵樹上直喘氣。
“你給我下了藥!”謝云宴平時一雙溫若桃花的眼睛此時盛滿了寒霜,死死盯著甘允,“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誰知甘允一改平時斯斯文文的樣子,笑得五官有些猙獰,說出來的話也讓謝云宴三觀盡毀。
“我與你怎么會有冤仇呢?謝兄,你看不出來嗎?我是喜歡你的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