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在丞相將州泰調入他麾下后,他便再度求得了丞相的許可。
將主意打在了,先前隨著州泰投降的千余魏軍上。
先前司馬懿別遣州泰救援西城,授予的兩千士卒堪稱精銳之師
如今被大漢遣入沔陽鐵礦及軍械署當苦力,也有三年之久了,無論脾氣還是對逆魏的忠誠都磨得七七八八。
如果讓舊日的上官州泰,前去招募他們,或許能讓他們愿意為大漢而戰。
畢竟,能堪稱精銳的士卒都有點傲氣,比起此生埋骨于鐵礦中,相信他們更愿意戰死在沙場上。
至于州泰能不能壓制,避免他們臨陣倒戈嘛
鄭璞打算將州泰原先的兩百余部曲歸還,且還將如今的玄武軍徹底打散了,形成“魏降卒、新卒及老卒”混編的局面。
讓每一什、每一伍都有老卒在,以老卒帶新兵的方式,迅速提升戰力。
這是鄭璞給州泰的選擇之一。
如果他愿意去說服那些魏降卒效力,那么,鄭璞會招募新卒湊夠足額六千,且將兩千兵卒交給他督領。
如果他擔憂日后那些魏降卒出現紕漏,給他仕途帶來不良影響,鄭璞也不勉強。
為了保障戰力,直接再招募夠五千士卒便完事。
自然,授給州泰的本部也將縮水為千人。
因為張嶷所領的玄武軍將擴軍至三千兵卒,鄭璞的親兵衛也擴展至五百人,而另外五百重甲步卒因為特殊戰法的干系,將獨立成別營。
“安岳兄,實不相瞞。”
一番口干舌燥,鄭璞解釋罷了,便輕輕謂之,“非是我有意刁難于兄,不愿招募太多新卒,委實是時不我待。如今驃騎將軍已然在討伐參狼種羌,為我大漢解決進軍涼州的后顧之憂。如若無有意外的話,丞相明歲初便對涼州用兵矣甚至是今歲糧秣秋收之后,便開始部署各部兵馬矣。”
州泰聽罷,眼眸中閃過一縷了然。
想讓新兵擁有戰力,絕非一朝一夕之事。
如今留給鄭璞的時間不足一年,的確不適合招募太多新兵,兵貴精不貴多嘛。
亦然,對鄭璞的信任十分感激。
膽敢將舊部交還給降將,且用于隨征對陣久國,如此“用人不疑”的胸襟及氣魄,可不是一般人能具備的。畢竟一旦他帶著舊部臨陣倒戈,鄭璞迎來的結果不僅兵敗,甚至是連自身性命都搭進去了。
“子瑾如此信重于我,我安敢有疑邪”
是故,他也豪情大發的起身行禮,慨然作聲,“我先前在逆魏軍中也有幾分威信。若是招攬那些舊部為大漢效力,我自信可手到擒來。至于士卒的忠誠,子瑾如若能保證賞罰分明,便無憂有臨陣倒戈之事。”
“大善”
得言,鄭璞拊掌大笑。
喜不自勝的,連連舉起酒囊邀州泰共飲。
而在大漢疆域外的洮水河谷,同樣是先仕魏后歸降于大漢的姜維,則是眉目深鎖。
他早就立志傾力效忠于大漢。
也迎來了將略的考驗。
因為丞相斷言他為“涼州上士、籌畫策算略遜于鄭子瑾”,且李嚴又在共事數月里看到了他的能力,便有心提攜他一把。
李嚴從本部調遣了五千步騎,轉給原本有三千兵馬的姜維統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