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一片。
跟“游殊”手上的溫度一模一樣。
路梟不信邪,去捉游殊的手。
摸到一陣溫熱,那熱度從指尖燙到心里,讓路梟倏地冷下去的體溫漸漸回暖。
即使這樣,路梟瘋狂跳起來的心臟依舊像是在暗示什么。
“撐過這幾分鐘就好了,你不會有事的。”
“你要干什么這里是禁區,閑人勿進”
“滾開”
上次在考核房里聽到的話在腦海里閃現,路梟不可置信地盯著眼前人,腦子一片空白。
“不可”路梟的話戛然而止,對上那人輕蔑的眼神,“你到底”
“我要說幾遍我是路梟。”那人有些不耐煩,目光瞥過游殊。
游殊下意識把路梟護在身后。
“走開吧你,你是路梟,那我是誰”路梟抱住游殊手臂,破口大罵,“壯壯哥哥都不保護你,你說你是路梟壯壯哥哥都不信”
“誰說他不保護我了”那人咬牙,“他去追漣漪還不是為了你們你以為死那么多遍是好受的啊”
“什么”路梟沒聽清楚。
“我說你們不趕快離開這里你們就等死吧有病”
說完,那人氣沖沖離開了。
路梟跟游殊面面相覷,再追上去,大街上卻一個人影也沒有了。
“去找漣漪。”游殊簡潔明了。
不跟游殊那般冷靜清醒,路梟腦袋已經變得混沌,被游殊牽著走時不小心踉蹌了一下,下一秒腰就被扶住。
游殊在他耳畔輕聲安撫“沒事,跟著我,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那萬一你不在呢”路梟下意識問,指尖變得冰冷不已,腦子里全是那個滿身血跡的“游殊”。
“我不會不在。”游殊輕輕笑一聲,摸摸路梟腦袋。
“如果你一直在,那那個路梟說的是什么意思”路梟捉住頭上作祟的手,反問。
“是我會陪著你的意思。”游殊順勢牽緊路梟,“我會一直陪著你,就算是死了,我也會和你在一起。”
“如果我們倆都死了呢”
“那就一起投胎。”游殊加重手上的力度,“雖然這么說有點對不起父母,但如果可以,我下輩子就只想做一個放牛的壯壯哥哥。”
路梟愣了愣,低下頭不說話。
游殊這樣顯然是沒相信“路梟”說的話,但路梟不一樣,他自從那次考核房里聽到過一些事情后就隱隱覺得有些不對,現在那種疑惑在摸到冰冷的“路梟”后變成了不安,他沒辦法完全把“路梟”的話當故事聽。
一路沉默。
他們最后是在一棟舊居民房里找到的漣漪。
昏暗的燈光透過窗戶落到門外的走廊上,這個地點是之前霧鶇調查的結果,游殊本來只是來碰碰運氣,沒想到賭對了,還遇到了同樣躲在門外偷聽的“游殊”。
路梟過去定睛一看,和漣漪在一起的赫然就是那個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時百川。
“已經按照您說的做了謝謝您救了我,接下來我可以自由了嗎”漣漪窩在沙發里,卑微地低著頭。
“嗯,時間差不多了。”時百川擺弄著終端,剛要點頭說聲辛苦,眉頭突然皺起。
“不,暫時還不行。”時百川臉色聚變,“你衣服呢我不是說了讓你把衣服放在他們客廳嗎”
“我是放在客廳的呀”漣漪感到冤枉,“路梟少爺很嫌棄我那身臟衣服,所以換洗下來后,我就扔在客廳的垃圾桶里了。”
“那怎么沒有信號”時百川再次搗鼓終端,“為了保證他們今晚按照原計劃正常度過,我明明向二皇子申請了那么多高端材料做纖維監聽器,現在怎么信號都連接不上”
門外,窗戶邊偷聽的路梟摸摸鼻尖。
如果那什么高端材料做的纖維監聽器是指那件衣服的話他好像是在黑暗中不小心踩了那衣服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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