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繁酒店是奧城最頂尖的酒店,深更半夜,大堂依舊亮堂如白晝,路梟剛到就看見大堂經理正滿臉錯愕地站在莫寒溪身前,欲言又止時看見莫寒溪陰沉的臉色后就半分話都不敢說出口。
大堂經理擦擦額上的汗,想不通如今是什么情況,眼前這個莫先生明明只點得起他們這里最便宜的單人間,怎么就大半夜睡得正好的時候突然被上級告知這是貴人還要好生招待,做錯說錯都要他好看
而且這位莫貴人的臉色還很不好
“這是”大堂經理展開笑臉試探。
莫寒溪暫時沒理會大堂經理的試探,只是給游殊讓了個位置,公式化開口“簡單介紹一下,這是中都城游上”
“我是游殊,這次是帶人來調查一起失蹤案,麻煩您配合一下。”游殊打斷莫寒溪一堆前綴的介紹,開門見山道,“吳栗認不認識”
他懶得跟這個大堂經理扯別的東西。
“有知情人稱,吳栗正在你們酒店當保潔員,至今未離職。”游殊冷靜地盯著大堂經理,“麻煩您帶我去見見她。”
“吳、吳栗”大堂經理這一瞬間像是聽錯了話,立刻訕訕地笑起來,“在呢,有這人,您是要找吳栗是吧我這就帶您去見她。嗨,不過這個點是員工休息時間,估計睡下了”
“你是在說我們來得不是時候”路梟跟在游殊身上,聞言一眼睨過去,因著有游殊在,說話都底氣十足,“大晚上的我們都犧牲睡眠時間來你這兒了,你還抱怨起來了你們聚繁酒店就是這么待客的要是出了什么事”
嚇唬到這里就夠了。
路梟故意留下大片臆想的可能,大堂經理的臉色果然變得煞白。
游殊只需一眼就能看明白大堂經理在害怕什么,臉色一沉,聲音壓著怒氣,“人找來,要完好無損的”
話音落下,莫寒溪幾個人就不由分說地飛快躥了出去,大堂經理反應了一會,想到上級的指令,連阻止的動作都不敢做。
來時漣漪說過吳栗房間的具體位置,因此找到吳栗也不算一件辛苦事。
只是吳栗已經與吳古任口中的模樣完全不一樣,不用細看也能看出吳栗的臉色很是憔悴,眼袋下黑眼圈很重,被莫寒溪喊住的時候還睡眼惺忪的,直到游殊和大堂經理一起來到吳栗面前時,吳栗才瞪大雙眼,往后縮了縮。
“吳栗,這是中都城來的客人,說是你爸爸在找你。”大堂經理率先迎上去。
因為工作上要記下的內容很多,大堂經理的褲兜里常年放著筆記本和彈簧筆,這時見吳栗還一臉懵,他責怪地皺了下眉頭,摸出兜里的筆記本和彈簧筆,輕輕摁下筆帽。
“啪嗒”。
筆帽摁下時的清脆聲響不輕不重。
“怎么都沒聽你提起過你的家人你是不是離家出走來的怎么能離家出走,你家人會有多擔心你看,還讓人來找你來了。”大堂經理又摁下一次筆帽,“你記得給家人報個平安。要是不好意思面對他們的話,這樣,你跟我說你家人的聯系方式,我白天跟那邊去個電話。你說,我記著。”
說完便靜靜等著吳栗開口。
路梟蹙眉,只看見吳栗越發握緊的雙拳。
“能不能先叫那個經理出去”路梟問,“我感覺她情況好像不太對。”
明明是成年人,也不是殘疾人,怎么又不說話又不直視他們吳古任口中的吳栗哪怕模樣有變,性格也不是這樣的。
游殊正有此意,點頭,讓莫寒溪勸退。
大堂經理本來想掙扎,被莫寒溪一瞪就慫,不甘心地看看吳栗又看看游殊,想到上級的指示就焦慮得要死,緩解焦慮的筆帽被摁得飛快。
大堂經理剛離開,游殊的終端便收到一條通知。
是一條緊急戰令,要游殊立刻帶隊上戰場,這邊的任務會有其他人來接替調查,路梟會跟新來的訓練官一同行動。
瞥到終端的一瞬間,路梟明白剛才在和“游殊”分別時對方的暗示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那個沒有體溫的“游殊”在提示他游殊是上將,是要沖在保家衛國的前線的。
所以能讓游殊離開他的原因只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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