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家門口掛上了白色燈籠,家丁小廝們忙里忙外,府內隱約有啜泣聲,時不時的傳出。
“快點快點,這都是給大公子陪葬的東西,都他媽小心點。”
一個個黑漆柏木箱子,流水似的進入左府。
南正雖然性子穩,可這門衛半天不理睬他們,忍不住冷聲道“不良人查”
話沒說完,就被楚清蕓擋了下來“不良人府知道了左公子的事情,過來吊唁。”
左家府兵看兩人穿著粗布白袍,以為是什么窮酸書生來巴結左尚書,此時一聽不良人府四個字,差點嚇的魂兒破了。
那不良人府是什么地方,進去了就出不來的吃人地獄,門衛佝僂著腰,大氣不敢出“大人,小的有眼無珠,大人里面請。”
左府的花園不大,幾處覆雪的假山,一方已經結冰的池湯,一處涼亭。
這涼亭應該就是麻雀口中所說的出事時的涼亭
“大人,靈堂設在側廳,直走過去便是。”
“你去吧,左府現在正是忙的時候,我們能找到路。”楚清蕓遣走了府兵。
走廊的盡頭,煙霧繚繞,香散發出來刺鼻的味道,黑底金絲祥云紋路的棺材直挺挺的擺在側廳。
左二公子領著左家的小輩們跪在棺材前,左夫人哭倒在地上。
楚清蕓側目,這左夫人裝的倒是不錯。
這左思明并不是她親生,說起來,兩人該是水火不容才對。
想當年左尚書剛納了一房小妾,如今的蘭氏。
左思明的母親齊氏突然暴斃而亡,留下了左大公子一個獨苗。
蘭氏順利坐上正妻之位,育有一子一女,左二公子和左寒語。
楚清蕓結過管家遞來的香,上前兩步,還未點著,便被左夫人認出。
“怎么是你我們左家不歡迎你”
身后的管家不知楚清蕓的身份,聽到左夫人的話,立刻叫了周圍的兩個府兵圍住楚清蕓。
“南正。”
府兵還未近身,便被南正手中短刀擋住,半步無法靠近。
“左夫人,我今天可不是替將軍府來的。”楚清蕓晃動手里的香,空中冒出一縷薄煙,她眼神帶著意思玩味“看見沒,我今天束發,穿男裝,代表的是不良人府,夫人不接受不良人府的吊唁”
左夫人被噎的說不上話,指著楚清蕓的手直發抖。
“大人莫要怪罪,母親痛失愛子,傷心過度,才會說那樣的話,大人今日能來,左家感激萬分。”
一旁跪坐的左二公子左思深起身,沖楚清蕓低頭行禮。
楚清蕓抬眼一瞧,頭仰得太高,傷口撕扯,有一絲鈍痛。
她蹙眉,此人身形闊狀,目測身高七尺有余。
這人話雖說的漂亮,眼神卻伴著輕佻,沒有一絲真誠。
“左二公子客氣了,大公子和我都是給陛下辦事的,我自然得來吊唁。”
楚清蕓拿起香,快速的拜了三拜,插入香爐中,未多言語,俯身行禮,轉身離開。
“大人,我們不是要查案”
上午出事,這才半天不到,人便入了棺材,靈棚都搭了起來,人里三層外三層,查個鬼啊。
楚清蕓脫了外套的白袍子,扔給南正“白天靈前人太多,晚上再來。”
“大人,我們不是要查案”
上午出事,這才半天不到,人便入了棺材,靈棚都搭了起來,人里三層外三層,查個鬼啊。
楚清蕓脫了外套的白袍子,扔給南正“白天靈前人太多,晚上再來。”
入夜,楚清蕓換了一身黑衣,帶著暗九和南正潛入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