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宋伯雪新奇地躺上去,感覺暖烘烘的,兩個字舒服。
不過,自己的床再舒服也不能貪戀,因為還有更舒服的。
來到江梵音的房外,只見窗戶半開著,宋伯雪單手翻過去,順手把窗戶關上。
“怎么開著窗。”她朝著坐在床上的江梵音走過去,既然可以開著窗,那也可以開著門啊,這樣她就可以不敲門進來了。
總是翻窗,莫名覺得偷偷摸摸的,心里有一絲驚險。
江梵音穿著薄薄的白色里衣,臉頰泛著紅暈“剛剛犯困睡了一會,床上好熱。”
宋伯雪挑眉,伸手探進被窩里,手掌落在江梵音的小腹上,好暖“是有點熱。”
說著,她的手指不規矩地動了動,去撩那層薄薄的里衣。
“別,好癢。”江梵音往里面躲了躲,唇角微微上揚著,笑意溫婉,眼神嬌羞。
宋伯雪被江梵音的笑容晃了神,一時間忘了要做什么,眼睛緊緊盯著面前人的臉,表情呆愣。
江梵音察覺到她的愣神,頓時覺得更熱了“傻愣著做什么呢,快上來。”
“嗯,這就上。”宋伯雪鉆進被窩,頓覺通體舒泰,確實比她的床更舒服,尤其身邊還躺著江梵音,伸手把人摟進懷里。
她腦子里不受控制地飄過一行字從此君王不早朝。
這大概就是書上所描述的溫柔鄉吧,別說什么不早朝了,她簡直想長在這床上。
江梵音見宋伯雪舒服地瞇上了眼睛,一只手還在她身上不安分的游來游去,輕輕拍了一下那作怪的手“那一萬兩銀票要送出去嗎”
“不送能行嗎難不成真一日三餐都吃白菜蘿卜。”
宋伯雪激蕩的心情頓時消沉下來,那可是一萬兩啊,花大將軍那個老混蛋,太糟心了。
若是把這些銀子用在平川縣的建設上,不知道能修幾條寬闊的馬路,現在卻只能給菜里添點肉,這些人太黑心了。
江梵音知道她心里不痛快,伸手揉了揉宋伯雪緊皺的眉頭“如今在這護城軍中,我們就像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長此以往不是辦法,你明日送銀票的時候可以試著提議把帶來的那一百多個護衛編進你要帶的兵里去。”
肉總有被宰完的時候,若她們到時候對花大將軍來說毫無用處,只會處境更艱難。
所以不能坐以待斃,既然水淺,那就自己挖坑造渠。
宋伯雪有些擔憂“花大將軍會同意嗎”
江梵音輕輕揉著她的眉頭,柔聲道“一百個人對人數過萬的護城軍來說,不足為懼,再說了,你不是還沒把我送出去嗎他應該不會為難。”
宋伯雪挑眉,眼底暗涌起伏“江姐姐覺得我會把你送出去”
江梵音無聲笑了笑,蔥白手指描摹著宋伯雪的眉眼。
“若真到了那一刻,你應該護住公主,我能自保。”
宋伯雪嗤笑一聲,拿開江梵音的手,起身解開自己的束發,撕掉喉貼。
她眉尖微微上挑著,唇角輕輕勾起,墨發散落在肩頭,眼中乍然涌起深深柔情,不同于以往的意氣風發,褪去英姿,換上一抹撩人的媚意。
風情萬種,媚態天成。
“江姐姐覺得我美嗎”宋伯雪傾身,嗓子低低的,仿佛朦朧的晨霧,彌漫,勾人。
江梵音心跳一滯,失神道“美”
這樣的人怎會不美呢
她從來都知道宋伯雪換上紅妝一定是極美的,那種張揚又恣意的美,惑人的美色。
宋伯雪低頭,翻到她身上,扯了扯棉被,蒙過她們的頭頂。
本就暖陽一般的被窩瞬間變燙,仿佛有火把圍著她們的周身在燒。
唇齒輕碰,溫溫又柔柔。
干澀的唇角很快沾濕,一點又一點融合在一起。
江梵音眼底一片迷蒙,思緒仿佛被人掠走,連眼睛都忘了閉上。
在看不見光線的被窩里,眼前只有對方模糊又親近的輪廓,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想不到,只有彼此。
良久,宋伯雪抬頭,掀開被角,面部接觸到外面的空氣,感到一絲清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