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果斯基:「我發現自己喜歡一個人的程度,可能遠遠趕不上對方喜歡我的程度。」
「從前我認為我和他之間更符合成年人的交往原則,愿意為對方付出,但也都對彼此有所保留。但我漸漸開始發現,這個人幾乎把他能給我的都給了我,甚至連條后路都沒給他自己留下。」
「我有點害怕,覺得有些沉重,下意識想要逃離。」
失格君:「由果更喜歡有距離的交往?」
我想了想:「是對方情深義重,而我似乎無以為報。」
失格君:「我之前說過的呀,愛情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不需要償還的東西。」
由果斯基:「那他會原諒我暫時的逃跑嗎?」
失格君先是發來一個「_」,我仿佛看到他溫柔的仿佛微笑般的嘆息。
「如果我愛的人陷入感情迷茫階段,需要離開我思考一段時間,我會贊成她離開的。」
隨即他又發來一句:「但如果她考慮清楚后想把我甩掉……」
「你打算怎么做?」
我腦子里瞬間冒出一堆帶顏色的肥料,什么囚禁play小黑屋懲罰巧取豪奪。
失格君:「嗯,哭吧。」
我頓時忍俊不禁:「不會讓你哭的。」
打完這句話我轉過頭,剛好看見樓下院子里太宰治懶洋洋地倚著車,朝我揮揮手。
我踩上陽臺,他猜出我要做什么,走到窗下伸出雙臂。
我從二樓窗臺跳下去,他接住我的時候沒站穩,我們兩個人一起倒在柔軟的草叢里。
“希望下次我跳下來的時候你能接住我。”
我抱住太宰治,蹭了蹭他的額頭鼻尖:“時間還是太短了,沒能把你養胖一點。”
他沒說話,只是靜靜地抱住我。
良久,我聽到他仿佛喟嘆道:“我和他們都聊過了。”
“他們”指的應該是織田作之助和坂口安吾。
太宰治把我抱得更緊了一點,沒說聊的結果怎么樣,也沒提三個人未來將會以什么樣的關系和身份相處。
但他的語氣卻釋然許多。
“我的船會在明年夏天停泊在橫濱港。”我靠在他耳邊說:“你會去的吧?”
“船票我都收下了。”太宰治說著:“我會在這一年里處理好橫濱的問題。”
“嗯。”我輕聲應答,吻上他的唇,拆領帶的時候被制止了。
“在這里?”
“不好嗎?”
“也不是……”
我詫異地看著他:“你害羞?”
這邊的別墅之間距離很遠,完全不用擔心被人發現或者聽到。
“不是。”太宰治回吻過來,小聲說:“可能會有蚊子。”
好煞風景啊這家伙!
我沉默片刻,把他拉起來:“回房間吧。”
太宰治輕笑一聲,又把我拽倒在草地上:“一會兒動起來,蚊子不敢落。”
我捶了一下他的肩膀:“你還是閉嘴吧。”
婆娑枝葉遮住搖晃的繁星,微風送來幽曇的花香。
此刻誰都不能來打擾我們,蚊子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