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壯漢在看到林櫻的時候還愣了一下,但看到林福福,又瞬間了然了。
林櫻和林福福是同父同母的姐妹,林櫻出現在林宴家里也不稀奇。
其中一個壯漢解釋道“俺們都不太清楚,只知道林先生是去了一趟你們林家,去做了什么我們不知道,反應他出來的時候就是一頭血了,正好被要去放牛的大樹看見,問他發生了什么他也不跟我們說,我們只好把他抬回來了。”
被稱作大樹的漢子撓了撓頭“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看他滿頭血,忒嚇人。”
林宴是村里唯一一個教書先生,在村里的人緣和威望都是很高的,所以看到林宴有什么事,大家都自發的幫忙。
林家
林櫻眼睛微微瞇起,閃爍著一股冷意。
林宴跟她沒太大的交集,不過僅憑昨晚他的舉動,她就已經把他劃分到自己的羽翼之下了,這個仇,她一定給他報
更何況,雖然她不清楚林宴去林家的真正目的,但也可以猜到個七七八八,估計是跟她有關。
可能是去給她討公道了。
但他現在被林家傷成這樣
很快,那方帕子也被鮮血染紅了,有湊熱鬧的婦人看見了,嚇得臉都白了,連連搖頭“流這么多血,怕是活不成了。”
話剛落,林櫻的眼神便如冷箭一般朝她射來,嚇得那婦人一陣哆嗦,居然覺得很可怕。
反應過來的她嘀咕一聲見鬼了,然后挎著籃子走開了。
林櫻低頭看著林宴面色蒼白的樣子,心中冷意橫生,擔憂更多。
這傷到的地方不是普通的地方,而是頭部,要是再不及時止血的話
可止血該怎么止他們什么藥都沒有。
山上應該會有草藥,但現在上山找藥的話估計已經來不及了。
村醫,對了,村醫
林櫻連忙道“村醫呢大樹叔,能不能麻煩你跑一趟幫我把村醫找過來”
村醫
大樹愣了一下,然后才一拍腦袋“呀這下完了,馬郎中昨天正好去鄭家村走訪親戚,現在這會兒不在家”
村里唯一一個會醫術的也不在
林櫻垂眸沉思,迫使自己冷靜下來處理問題。
現在為今之計,只能先簡單的給林宴止血,然后把他抬到鎮上的醫館去。
林櫻腦子里第一個劃過的就是賀辭的臉,這人辦事嚴謹利索,找他幫忙會更快
林櫻腦海里這個念頭剛劃過,后面就傳來一道聲音“草木灰、草木灰來了,快讓開”
林櫻回過頭看去,只見剛才跟她說話的那個壯漢手里拿著一個鏟子,鏟子上從灶洞里挖出來的灰。
農村里有很多口口相傳的誤人的土方子,比如說這草木灰止血。
說是將這草木灰敷在傷口處,能立即止血,效果驚人。
止不止血林櫻不知道,她只知道,流這么多血,顯然已經不是皮外傷了,這個土方子是沒有科學依據的,更何況,那些灰里細菌恒生,敷在傷口處必定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