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實力面前,根本不用逞強,否則就是白白送死。
好在巡邏時沒有遇到那種老變態,不然就算她能跑得掉,易錦和易融歡卻都別想再活著。
“總算找到泉水了,”兩人中的一名男子道,“靜帆師兄,咱們先在這里歇息歇息,休整一下吧。”
另位男子看向溪流,點點頭。
“這不是”易錦低聲道,“姐姐,咱們好像在妖獸森林遇到過他們。”
“別說話。”金暮黎轉身抱住他,隨即再旋身將他后背對著溪流,自己則透過黑紗察看動靜。
易錦立即抬臂回抱她,臉頰隔著黑色垂紗挨住她頸項,不一會兒便閉上眼,輕嗅她身體散發出的幽幽冷香,悄悄綻露出的笑容越來越甜。
“姐姐”他很小聲很小聲地輕喚。
低到幾不可聞的聲音里,如蜜情意滿得如瀑布下的潭泉不斷往外溢。
金暮黎緊了緊手臂。
這個少年,她幾經克制,幾經糾結,最后還是心動了,想要了。
易錦幾經她莫名其妙的忽冷忽熱,終于苦盡甘來,抱著她,忘了全世界。
“靜帆師兄,輕舟師兄的事,你也別太難過,畢竟他不是小孩子,要為自己所作所為負責,”身形不高且羸弱、卻腰挎大刀的男子邊走邊勸慰,“當日我們共有七個人,全都親眼目睹因被奪丹而橫遭慘死的無名尸體,其他人皆未因此而走上邪路,唯獨輕舟師兄被誘惑。”
他搖了搖頭,嘆口氣,“被師門發現接受嚴懲,已經算好的了,若被外界知曉,怕是要喊打喊殺,連命都沒有。”
“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我不難過,”冷靜帆刻意用冷漠的聲音道,并努力讓自己面無表情,“斬他五指,關他面壁,已是掌門師兄格外開恩。”
金暮黎二人身形被大石和矮樹叢擋住,一邊聊天、一邊沿著溪泉往上走的兩名青年并未發現,直到行至淺潭邊,習慣性地環顧四周時,才無意中瞧見一對男女擁在一起,不由張開嘴、瞪大眼,發出愕然之聲,隨后連連道歉“對、對不住,打擾了”
兩人水都沒喝,就忙不迭地往回走。
金暮黎沒開口。
有的人記性特別好,見過一次的人,聽過一次的聲音,不必刻意牢記,就能不忘。
在妖獸森林時,曾經與七人小隊有過短暫的不愉快接觸,她還說了幾句話,若這兩人記性好,哪怕只有一個能過耳不忘,就會認出她。
她一個“正在閉關”的人,最好不要暴露,否則哪天知曉了她是誰
剛想到這里,那急急退回遠處、從流動淺溪里捧水喝的兩人便又開口說話了,只是聲音壓得比較低“靜帆師兄,你別一直想著輕舟師兄的事了,想想別的吧,比如那個面戴輕紗、滿頭雪發、卻以長鞭為武器的女子”
“不是已經知道她是赤墨城夜月閣副閣主了,有什么可想的,”冷靜帆淡淡道,隨后又不想辜負師弟苦心似的,多說了幾句,“不過,如今再回想那日情景,倒真是替輕羽莫那小子捏把冷汗。”
他喝了水,便將雙手手心緊貼在薄水溪底,貪涼去熱,“世人皆道夜月閣副閣主金暮黎行事作風毒辣無情,而當日他那么出言不遜,金暮黎竟沒把他當場抽死,可真算是幸運。”
“也許是傳言有誤吧,畢竟以訛傳訛者,多如過江之鯽,”晁若軒見一路心事重重的冷靜帆終于肯開口聊些別的,便抓住這個話題繼續下去,“她那日看似兇狠,但和傳言比起來,實在太不一致,估計是被別有用心者,故意夸大其詞了。”
冷靜帆皺了皺眉,沒再接話。
顯然,這個心情很不好的人,對關于金暮黎的話題,興趣不大。
晁若軒望著溪水想了想,又說起別的“靜帆師兄,聽說青云劍派也出事了,還是個長老。他們掌門想捂著,卻沒捂住,居然被咱們掌門師兄知道了。”
冷靜帆垂眸沉默。
晁若軒嘆了口氣“可別被咱們碰著,不然小命不保。”
“多慮了,”冷靜帆這才道,“長老級別的,用不上咱倆的丹珠。”
“也是,”晁若軒笑了笑,“我”
“別人用不上,我用得上啊,哈哈哈,”一道聲音陡從身后響起,“來來來,小兄弟,把你們的丹珠交出來”,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