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必是更見殺伐凌厲。
他去過不少地方,看過不少美女,卻無一人能牽動其心。
他曾猜測自己可能確實有毛病。
然而此時方知,只是沒遇到而已。
也知原來自己是喜歡這種類型的。
冰冷,兇狠,不溫柔等特征,原本是極其不討喜的。很少有男人喜愛這樣的女子。獨一份的話,定無人搶奪。
可沒想到還是有人和他爭,且先他一步相識,并入了她的眼。
更可惡的是,除了易錦,還有個夜月閣閣主弋菱歌在旁虎視眈眈
“稟教主,人已帶到。”來自殿門外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夜夢天立即收起兩根雪發,淡聲道“進來吧。”
四名女子被帶進殿中,她們知道自己的命運已經掌握在眼前這個人手中,規規矩矩行禮后,有問必答。
夜夢天一句句仔細問著,待她們毫無遺漏、述完退下,才又從袖中取出那兩根雪發,喃喃自語“一鞭抽飛整座木屋黑發變白發屠戮匪徒血洗山寨”
能一鞭抽掀囚禁女子孩童的簡易木屋,只能說明其血鞭的威力更加暴漲。
而當晚,又恰是月圓之夜。
他不由想起那個無人可證實、但其本人也未加以否認的傳聞。
可她明明是天生白發,怎會在掀翻木屋時,一頭黑發然后她們抖抖縮縮再次望去時,又成了白發
莫非真如她們所說,大概是太過害怕,或者月光造成錯覺,眼睛看花了
他隱隱覺得,事情不簡單。
興許藏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可若真有秘密,弋菱歌知不知道
問暮黎,她肯定是不會說的。
要不,夜探夜月閣,看弋菱歌是否知曉
想到這,他皺了皺眉既希望弋菱歌知曉,又希望他也不知曉。
弋菱歌知道金暮黎的秘密,而他卻不知道,他心里自然不舒服;只有弋菱歌和他一樣不知道,才稍微平衡些。
可弋菱歌若不知道,他就等于白跑。
真是太矛盾太難搞了。
剛嘗到愛情滋味的甜,轉眼就嘗愛情里的澀。
甜只一點點,還是一廂情愿。
澀卻這么多,塞滿整個胸腔。
“不,不是一廂情愿,”他捏緊那兩根白發,直直注視,目光有神,“她后來回應我的吻了,她對我也是有感覺的”
心中漾起少年般的激動,“暮黎,暮黎我不會放棄,我會去找你的”
被自己點醒的男人猶如二十年枯木終逢春,心甘情愿墜入旁人欲逃卻逃不脫的情網,稍作安排后,連夜離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