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需在意,更無需討好所有人,做自己想做的就行,管他王八羔子操天下,魚肉飛禽一鍋溻。
夜夢天嘴唇微動,卻是欲言又止,最后跳過這個話題,換作他最關心的事“暮金莊主,你真的”
他感覺有些難以啟齒,“真的要和易錦公子”
午飯后,那小子像個啞巴磨人精般賴在金暮黎身邊,不走,也不說話,就那么安安靜靜依偎著她睡,提醒都沒用。
金暮黎也任他伏在自己腿上午休,還令前來收拾飯桌的婢女取來繡花錦毯,輕輕裹住他的身體,防他著涼。
她的動作那么輕柔,眼神亦溫柔。
他從不知嫉妒為何物,認識金暮黎后,卻幾乎日日撓心,夜夜燒肺,每天都能體驗到那種能將人逼瘋的負面情緒。
但他已跟自己說好了,要循序漸進,要像初識般重新開始,一見鐘情的熱烈要暫時掩藏,深埋起來。
于是他狠狠閉上眼,不去看那甜蜜受寵的幸運小子,免得自己被妒火燒旺,一個克制不住,朝他下黑手。
金暮黎一手搭在小子背上,紋絲不動,閉目養神,直到他睡醒,才揉著他的黑發道“去練劍吧,記住,先別管招式,只主攻力量與速度。”
“嗯,姐姐放心,錦兒會牢記姐姐的說過的每句話,”那少年笑得粲然,“姐姐,錦兒以后能和你一起睡么”
他面帶羞澀,許是聽過男女授受不親那句話,知道和她一起睡,有違規矩。
然羞澀之余,又有些懵懂單純,好像并不清楚一男一女睡在同一張床上,意味著什么,或者說,具體做什么。
金暮黎一副無奈表情,卻答應了他“姐姐說過的話,自然不能不作數,你今晚晚飯后修煉靈氣到子時,便可進我房間。”
易錦很高興地跑了出去。
他盯著少年興沖沖的背影,心肺不,是整個胸腔都快炸了。
原本想等到晚上再問的問題,此刻已實在忍不住。
金暮黎似想起什么般輕輕一笑“那小傻子”
說人家傻,語氣里卻滿是寵溺。
夜夢天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暮黎”
金暮黎身體一頓,斜瞥他的手背一眼,微微皺眉,臉色稍郁“干什么”
夜夢天也想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質問指責
他又不是她的夫,哪里有立場
別說夫,連未婚夫都不是。
除了請求,他什么都不能做。
沒有資格做。
“暮黎,你不要和他”想到她和別人做那兩體貼合的親密之事,他的手有些顫抖,“不要和他一起睡,好嗎”
金暮黎莫名其妙“我和誰”
“先不要和他一起睡,好嗎”夜夢天打斷她,面色痛苦,“求你”
金暮黎任他繼續抓著,臉色卻冷了下來“夜教主,這好像是我的私事。”
“我知道,所以我請求你”曾經看淡一切、多少女子都難入其眼的慈悲教教主,在愛情來臨時,也是如此卑微,“暫時不要和別人在一起,暫時,好嗎”